“十六岁。”
“有粮啊,看看,我们真不如这孩子,我们他吗的就是个傻子,我们被骗上了鱿鱼船,把自己的命卖给了别人,我们太冤了。”
“是啊,我们上当受骗了。”我说。
“刘水兄弟,你骗了我们,这书包里的钱,不好意思,我们没收了,你没意见吧?不怪我们吧?”王保振说。
“没意见,我不怪你们,这些钱可以归你们,但把书本给我就行了。”刘水说道。
“哎呦,这孩子心理素质真好,对了,是谁教你的?你师傅是谁?我还真想拜访一下。”王保振说。
“叔叔,我没师傅,我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还有两个弟弟要养,我干这个,总比去偷去抢强吧,是吧?”
“是这个道理。”王保振说。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过来,他手上带着一个大金戒指,“你们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王保振问。
“我是这孩子的叔叔,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么能抢小孩的钱?”
“这孩子骗了我们。”我说。
“骗你们了?那你们把骗的钱拿走不就完了,你们也不能全都拿走啊。”
“必须得全部拿走,我精神受到了严重的迫害。”王保振说,“这钱我拿定了。”
“还,还精神迫害?你真会拽词,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黑社会的吗?”我说。
“这位小兄弟看出来了,我就是黑社会的,赶紧把钱给我放下,不然的话,我让你们出不了这个公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厉害了我的哥,我他吗的最烦有人说自己是黑社会的。”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顺势一拧,“给你十秒钟时间思考,思考自己错在哪了,不然你这胳膊归我了。”
“哎呦哎呦,大哥,我错了,我错在,看错你们了,钱我不要了。”
“两位叔叔,你们放了我叔叔吧。”刘水说道。
“这真是你叔叔?”王保振问。
“是我亲叔。”
“他叫什么名字?”王保振接着问。
“他叫刘田,田地的田。”
“真名假名?
“真名。”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放开他吧。”
刘田揉了揉胳膊,“大哥,如果我没猜错,你以前很可能当过武警,你这手法很专业。”
“少啰嗦。”王保振说道,“刘田,你手上这戒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