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冯盎名义上归属大唐,实际上却一直是逍遥快活的做着岭南王,当着大唐名义上的总管,岭南自始至终,都是冯氏的天下!
而今的岭南,却因为赵谌的突然介入,谈殿死了、陈龙树死了,世世代代深居山林的溪垌部落十多万僚人,被他南迁到了南抚州,岭南早就偏离了原有的历史轨迹。
岭南,将不再是冯氏的天下!
自然,冯盎这次的遣子入朝,与史书上的遣子入朝,意义不大一样!
“长安候,好本事!”冯盎面对李承乾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只不过,刚一背过李承乾,冯盎的脸上立刻便挂满了冷笑,望着赵谌皮笑肉不笑的道。
冯盎这次真是被赵谌气疯了,一船的珊瑚和红木,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赵谌在南抚州的规划,南北贯通,南抚州成为第二个广州,一旦到了那时,他冯氏在高州的地位,能够坐稳?
没办法了!冯盎摔碎了不知多少东西,脑海里想着从赵谌最初出现在溪垌部落,而后一步步在岭南做的事,心里越想便越是气愤。
可惜,再气愤也没办法了,木已成舟,他现在已经落入了赵谌下的套中,现在要么是联合他那兄长反唐,要么是跟着赵谌一起到长安发财!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就真的归属大唐了,将来的某一天,甚至冯氏彻底被大唐取代!
只不过,即便知道这个结局,冯盎也是无可奈何,跟大唐开战,必败无疑,索性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归属大唐,跟着赵谌发些横财,给子孙留些家产。
“多谢郡公夸奖!”赵谌假装没看到冯盎那双喷火的目光,笑吟吟的开口说道:“只不过,郡公今后发财时,可别忘了本候这个引路人便好!”
“怎么会!”冯盎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赵谌,同样笑呵呵的开口:“长安候,如此为冯某着想,冯某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成!”赵谌闻言,顿时张嘴大笑一声,冲着冯盎拱了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本候便告辞了,郡公便留步吧!”
冯盎听到这话,嘴角顿时气的一歪,这话听上去,就好像他是专门来送赵谌似的。不过,心里虽是如此,表面上却还是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那冯某便祝长安候一路顺风吧!”
“好说好说!”赵谌听到冯盎这话,张嘴大笑一声,转身便向着宝船走去,顺着宝船上垂下来的绳梯,爬上宝船。
李承乾等人,此时早就上了宝船,这是李承乾第一次乘坐这么大的船舰,整个人兴奋的跟三岁小孩似的,在船上到处参观。
可惜,身边总跟着一名脸色紧张的程处默!
“开船!”赵谌一上到船上,便下令开船。僚人水手们闻言,顿时转动绞盘,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沉重的铁锚被缓缓拉出水面。
宝船两侧的浆撸,同时摇动,停靠在码头里的宝船,便开始缓缓驶离码头。
那边的冯盎还在低声交代冯智戴,不多时,冯智戴对着冯盎躬身一揖,随后,登上冯氏的船舰,跟随宝船一起,缓缓驶离码头。
赵谌站在船舷上,目光望着渐渐在视线中,缩小的码头,微微叹了口气!
当初,他离开长安,原想的是,在这里建一座码头,而后,带着程处默跟一船的水手,出海周游天下去。
只不过,事与愿违,如今码头是建起来了,可他从码头离开后,目标却不是海外,而是当初让他愤而离开的长安!
长安啊!他第一次进入长安时,他形单影只,孤身一人,到处碰壁,到处被人设置障碍,处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只能黯然离开长安!
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再进长安时,再不会是如同上次一样,谨小慎微,小心翼翼,这一次必将放开手脚,无所顾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