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被张信砸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落地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贺长贵被李金泉搀着走了几步,被冷风一吹,酒意消散了三分。
他有些后悔跟着来了营州。
这么冷的天,躲在自己屋子里,暖和和的热炕头不好吗,非要进城受这份罪。
“哥,离你朋友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呀?”
李金泉皱着眉头,游目四顾。
大什字街这边,都是摆摊的小贩,卖春联挂钱的,卖瓜子花生糖块的,还有人卖年画。
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目光落在街边的角落,李金泉那双三角眼骤然一亮,抬手指了指道:
“那边,穿着破棉袄,跪在地上磕头,面前摆着个小铁盆的就是。”
贺长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那三个人穿着开花的破棉袄,头发乱糟糟的赶了毡,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瞧着比自己这街溜子都不如。
李金泉压低声音道:
“贺老弟,你莫要小瞧他们,这几个人可是有钱的很,吃饭大鱼大肉,出入大富豪歌舞厅更是家常便饭,大富豪听说过吧?”
贺长贵独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用力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大富豪歌舞厅,是营州市里有钱人的去处。
贺长贵没去过,倒是听人说过。
据说那里的陪酒公主,都是从江南过来的,白皙漂亮又温柔,说话柔声细语的会撒娇。
贺长贵做梦都想进去见识一下。
李金泉扶着他的手臂道:
“走,我带你去认识赵大哥!”
两个人从人群中挤过去,来到街角处。
伏在地上的三个人,凭感觉听到有人靠近,立刻条件反射的哀声道:
“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家乡遭了灾,活不下去,给口饭吃吧!”
赵长胜心里有些烦躁。
这次在营州呆的时间太久,生意难做了许多。
开始那些人还会三块五块的给钱,现在他们从面前过的时候,连停都不会停下。
最近三兄弟的生活条件差了许多,花钱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
他正考虑着,是不是隔几天换个城市,再重操旧业。
可惜现在是春运期间,一张车票都不好买,更不要说是还要一下子买三张。
离着营州最近的宁州,也有200多公里,要是靠两条腿的话,走到了也得累死。
看样子还得干一票,弄一笔钱,要不然这越来越窘迫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过惯了大鱼大肉的奢靡生活,再让他吃糠咽菜,赵长胜想想都觉得可怕。
像他们这种人,崇尚的是水泊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没有谁会刻意去攒钱。
正在盘算着,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赵长胜习惯性的把那套装可怜的词又背了一遍。
心中期待,来人能大方一点,给个十块八块的,三兄弟晚饭能多加个菜。
“赵大哥!”
脚步声在不远处站定,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长胜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扶着另一个矮矮胖胖的独眼龙,面露惊喜之色的看着自己。
赵长胜惊疑不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