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接到孙海涛的电话,是8月10号下午的事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十几天,老孙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从踌躇满志,到跌入谷底。
本来咬牙期盼着,明天就是一个触底反弹,直线拉高。
没想到第二天开盘,分兰马克跟d国马克的兑换率依然稳如老狗。
埃文斯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怜悯。
数据平稳,亏损的钱倒是不多,每天30到50万英镑之间波动。
就这么连续10多天,原本2200万英镑的本金,已经缩水到了1600万。
孙海涛终于懂了张信送别时说的那句玩笑话:
“孙大哥,你得有个抗打击的大心脏,要不然就要做好从兰顿市中心大厦楼顶跳下来的准备。”
孙海涛以为张信在跟自己闹着玩,现在经过这这日子的折磨,他终于发现。
这特么的是真的,就不是一句玩笑话。
原以为从毛熊国到东瀛谈判,自己绝对有做生意方面的天赋。
现在跟炒货币比起来,那些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所以这次电话一接通,老孙就在对面崩溃般的大哭起来:
“张信,兄弟,能不能找个人替我,我想回家!”
张信哭笑不得,老孙你临走之前,不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这次一定会狠狠薅英吉利的帝国主义羊毛。
这才半个月时间,就哭着喊着要撂挑子,心理素质忒不过关,这让我怎么放心把姐姐交给你照顾。
可惜面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跟个二十六岁大孩子似的孙海涛,张信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劝慰。
什么“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文言文鸡汤。
还有“你想想,这次的事情做成,我姐姐后半生也能跟着享福对不对”,这种诱惑性十足的胡萝卜。
再加上“孙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放心吧,只要再坚持一个月,咱们兄弟就是身价亿万美元的富翁。”
好说歹说,总算是将情绪不稳定的孙海涛,从崩溃的边缘又给拉了回来。
老孙吸鼻子的声音在大哥大话筒里听得清清楚楚:
“张信,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咱们先说好,要是这次把钱全赔光,责任不能让我自己背。”
张信安慰他道:“孙哥你放心,就算赔光了钱,你跟我姐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话音未落,对面的孙海涛欣喜若狂的道:“呐呐呐,张信,这可是你说的,不管这次的结果怎么样,我和张琳的事你都得帮忙。”
张信心里一动,似乎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我不会是被老孙给套路了吧?
还没等他再解释,孙海涛那边急急忙忙的挂掉了电话。
看那意思,是生怕他反悔。
靠,我怎么觉得,这个电话是老孙故意打的呢。
张信低声嘀咕了一句,放下手中死沉的大哥大。
跟孙海涛心里没底不同,张信有绝对的信心,欧洲汇率机制一定会出问题,英镑也一定会崩盘。
张信连日期都已经确定,就是9月16号星期三这天。
上辈子的记忆有点儿模糊,只记得是92年9月月中旬的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