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吟看着温仪景笑不怀好意的模样,顿时间蛋疼不已,红了脸怒吼,“温仪景,你要点脸吧!”
然后转头气冲冲就跑了。
“天下第一杀手,夫人当真要放他走?”看着倚吟气呼呼离开的背影,长离觉得有些可惜。
“他是自由的人,想去哪里,没人管得住。”温仪景不在意地笑了。
倚吟的心思,她早已经干脆拒绝过,也说得明白,她回应不了,因为他们一样的病态,谁也救赎不了谁。
为了撇清关系,倚吟上赶着帮忙看守温家,她可是出了一大笔银子,天下第一杀手的雇佣费太烧钱,雇不起啊。
长离了然的点头,“如今天下太平,或许他出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但愿如此。”温仪景笑着点头,希望倚吟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自由且正道。
“先夫人的事情,真的就这么过去吗?”长离提起了另一个关心的事情。
就算是确定人已经死了,真的也不去寻骨灰吗?
夫人总说不信神佛,可是兰时的牌位供奉在竹林寺香火鼎盛之处。
她想,夫人的母亲在死之前,肯定也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好她,在怀着夫人的时候,一定也幻想过无数次如何陪伴自己的儿女。
“不然还能如何呢?”温仪景却是释然的,“让杨桐捏着一个骨灰的埋藏之处就能对我提千般要求?又或者,你觉得杨桐说的是真的?”
无论哪一个,她都不会选。
长离无从辩驳,她担心的只是夫人面上过去了,但心里却打了死结。
“那蛊虫的事情呢?您觉得杨桐说的是真的吗?”长离对此表示怀疑。
可如果是假的,杨桐又怎么会如此忌惮?
“苗疆蛊术,像是古老的传说,这么多年都只是听闻,不曾真的见过。”温仪景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区区蛊虫,妄想左右我的生死?真是有意思。”
……
烛火通明的房间里,温沧渊身上扎满了银针。
温首阳脸色苍白的头晕目眩的坐在旁边,手上缠着绷带,“温仪景就是手太快,竟然将温沧渊的血都倒了个干净,害得我现在在这里受罪。”
玄英冷眼扫过去,“那木桶中并不是大公子的血,若是真给他用了,才是害他性命。”
温首阳闭嘴不再说话,担心地盯着失血昏迷的人,“你们觉得温仪景会怎么对待那两个老家伙?”
玄英和槐序都没理他。
温首阳自找没趣,看看没有反应的温沧渊,视线突然落在了槐序身上。
看着看着,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槐序需要不定时地给温沧渊捻针,带着面纱神色专注,并无心思注意温首阳。
看着这个她曾经过不下去日子的男人,迂腐的让人厌恶的男人。
可他去找了她这么多年。
他并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可就是让人无法喜欢。
若非在外听说蛊虫之事可能会牵连到温仪景,槐序不会进来帮忙救人的。
“卢夏?”温首阳不太确定地喊道。
槐序捻着银针的手晃了一下,面上却一丝不苟的毫无破绽。
“二公子在说什么?”玄英不解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