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他们的婚事都不算数。
齐安王的意思,是准备给他们重新办一场,黔黔娶夫。
他大小是个王爷,丢不起儿子被娶的脸。
黔黔本想回去跟小1嘿咻嘿咻,泡汤了,几人上了马车,齐染尴尬,手跟脚都不知道放哪了,咳嗽提醒,小狐狸跟耳背一样。
陆云迟正襟危坐,仔细看去,耳根子也红透了,黔黔一会亲他脸,一会亲脖子,再一会捧起手背亲,如若无人。
齐染:“咳。”
黔黔捧小1脸,凑嘴巴上亲亲。
齐染余光瞥见,加重了音:“咳!”
黔黔伸she头涩情的舌忝,陆云迟揽他腰的手猛一收紧,齐染:“咳!咳咳!!!!”
陆云迟脖子都红了,按住少年。
黔黔靠在他怀里,姿势不舒服,坐他腿上,搂着腰,脸贴着胸口,跟个小娇妻一样,愉悦之色溢于言表。
齐染:“……”m。
最后实在受不了,打开折扇,不停的扇着风,掀开车帘,去看街道景色。
黔黔特别黏陆云迟。
也就到了才老实些。
第一次见岳父,陆云迟略显拘谨,黔黔也第二次见爹,放不开,于是两人就像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一个比一个站的老实。
齐夫人见此眸中不由染笑。
齐安王上下打量着陆云迟。
而后得出评价,样貌端正,符合文官的气质。
若是小九执意要他,齐安王也不能让自家女…呸!儿媳,真做个碌碌无为的平庸者,提拔是肯定。
心中想了千儿八百,就是一句话不说。
陆云迟也沉得住气。
就是黔黔觉得气氛尴尬,喉咙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齐安王:“不舒服?”
黔黔:“……我饿了。”
迟迟应该饿了,封闭式考场,只能吃带的干粮,早就腻了吧,得吃点好的补补。
陆云迟从小吃糠菜长大,三天饿七顿,虽然现在生活好过了些,忆苦思甜,白面饼对他来说,仍是来之不易的食物,不会腻。
也就黔黔瞎心疼。
厨房在准备膳食。
齐安王又沉默了会,盘了几下手中的核桃,张口同陆云迟说的第一句便是:“你同小九的婚事不作数。”
陆云迟脸色一变。
黔黔立马牵上小1的手,朝齐安王跪下。
陆云迟后知后觉也赶紧跟着跪,“我对黔黔的心天地可鉴,求您不要拆散我们。”
齐安王原本想直接说,身份对调,重新下聘,见两人紧张不已,故意拖了拖时间。
道:“寒门仕途,鲜少有人能抵过色权侵蚀,若想同小九在一起,便要放弃仕途,你可愿意?”
陆云迟想也不想道:“愿意!”
黔黔:“不行!爹爹,迟迟要考!他喜欢读书,再说了,我下了一盘很久的棋,不让迟迟考,棋就废了!”
儿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