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没动,也没回话。
江淮担心的把手挪开,结果一双恶狠狠的蓝眸在瞪他,“……”
江淮脊背一僵,重新抬手把南黔的眼睛遮住,对顾城道:“赶紧。”
南黔目前的状态,有点像猫被嘎蛋,谁在他缝合期间露面,他能恨一辈子。
顾城缝了十几分钟。
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多了。
被拔掉的鱼鳞没办法再粘回去,只能等它自然生长。
折腾了一下午,江淮把南黔抱回卧室,顾城道:“他皮肤缺水,你不把他放水里?”
江淮:“伤口感染。”
顾城:“……”
眼角微抽,有种在跟神经病讲话的感觉。
看这鱼的凶残样,在海底怕也不好惹,捕猎的时候,多少也受过伤吧?不知道伤口经过多少微生物的感染。
来陆地,这也怕那也怕,也不怕太无菌,到时候回海底不适应,死了可就造孽了。
顾城也只敢在心里哔哔。
毕竟这是他大老板,工作不重,随叫随到,十三薪外加年终奖,时不时老板高兴再赏两个。
一年千万好拿。
反正是江淮的鱼,爱怎么养怎么养。
顾城下楼看见还在的江慕,眉梢微挑,“你不回家?”
江慕局促的交握着手坐在沙发上,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让小叔叔跟小婶吵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一会回去。”
顾城道:“要送吗?”
江慕摇头,他想上去跟小叔叔小婶道歉,不知道自己来会惹祸,他不是故意的。m。
顾城瞥了眼二楼,道:“你小叔现在可没心思管你,天都黑了,确定不要送?”
江慕还是摇头。
顾城耸肩,跨步往车库去。
江淮下楼,准备煮虾仁粥给南黔养养身体,就见江慕还在,镜片下的眉心微蹙,嗓音清冷,“你不回去在这待着做什么?”
江慕局促站起,紧张道:“对不起。”
颀长身影,清冷而俊逸,修长如玉的手推了推鼻梁上泛着寒光的框边,凤眸情绪很淡,也没几分安慰,道:“不早了。”
江慕垂着小脑袋,再年少老成,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眼角衔泪,不敢抬手去擦。
稚嫩的小童音哽咽,“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小婶怎么样?”
江淮:“没事。”
江慕:“我能上去看看小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