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巷子就这么宽,除开两侧的垃圾,他们仨就把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小姑娘把他们带回了自已家,是一个很旧的房子,带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堆了很多杂乱的东西,角落处还有一口井。
胡伯把两筐花卸下来,撩起衣角擦了擦手,江岚递过去两块大洋。
胡伯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多。”
江岚塞到胡伯手里,“拿着吧,感谢您带路。”
胡伯捧着两块大洋,嘴唇颤动,春桃一看这情形猛地上前一步,攥着胡伯的手把钱握了起来,“没听贵人说的啥嘛,这钱你该得的。”
能把鸟养的这么肥、羽毛这么好看的人,不差这俩钱。
看着胡伯把钱收起来春桃这才招呼着人往屋里走。
进屋后从墙上拿过一个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桌子和板凳,“您坐,胡伯也坐。”
江岚打量了一眼屋子,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条板凳,一个三足的面盆架,上面放着铜盆和一块洗的发黄干硬的毛巾。
角落里堆了很多木箱,再往里就是小姑娘的里间了,江岚收回目光坐了下来。
江岚在桌子上放了一块大洋,推到中间,看着小姑娘,“这是前几天的买花钱。”
“得嘞,”小姑娘高兴地拢过大洋,“那这账就结清了。”
赚大了,这几天卖不出去的花枝被一只败家鸟相中了,冲着她啾啾叫,春桃难得善心大发,把花给了出去。
没想到能白捡一块大洋,她卖半个多月的花也不一定赚一块大洋啊。
江岚再次推出去一块大洋,“多谢你替我追回被偷的钱。”
春桃毫不客气,手速飞快地把钱装进兜里,“路见不平,应该的应该的。”
那几个小孩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能关照就关照几分,没想到那臭小子开始当扒手了。
他家里就剩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了,他奶奶管不了他,就拜托春桃替她看着点,总不能真看着家里仅剩的独苗被人抓住打死。
春桃没说什么就接下这差事了,也没问老人家要钱。
她盘算着这钱给那个小男孩得了,反正也是因为他得来的钱,不对,还是给阿婆吧,那臭小子最近手脚忒不干净。
江岚再次推出去一块大洋,这次没松开手,两根手指点在大洋上,“最后一件事。”
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肩上的系统,“你连着几天给它送花,最近几天更是只在固定的两条街卖花,谁指使你的?”
胡伯越听越不对劲,坐立不安,不是说来问信的吗?
这怎么还谁指使的啊?
春桃也愣住了,感觉手里的两块大洋有点烫手,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哪能啊,我们这种做小买卖的本来就是到处跑,没个定数。”
“还有您这只鸟,长的这么富贵,我送它一枝花讨讨福气,这还能被谁指使。”
胡伯紧张的看着江岚,反倒是两个当事人,一个笑容灿烂,一个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一点紧张。
江岚松开手下的大洋,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