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的安王正要令应公公进去通传的,听到里面的动静后令他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安王还是回去歇了吧,您也听到了,陛下现在正忙着不方便……”
应公公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安王拂袖而去,回到住处后更是坐不住的踱步,这次他也上了战场,目的就是让父皇看到自己的能力,今夜也是利用自己的苦肉计令父皇心软,另一个求父皇赦免了孟逸辰,再一个就是一心软令自己回京的事。
总在这封地待着,时间长了,怕是早就忘了还有他这个儿子。
可就在这时,房门一响,一名头戴帷帽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随后关上了房门。
季元齐眉头紧蹙,正要说话,就见来人摘了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他大为惊讶,“莲月,你怎么来了?”
孟莲月却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臂,顿时疾步上前,满脸都是关心,“你受伤了?”
安王心中一暖,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的道:“无碍,小伤……”
见他如此,孟莲月却是埋怨的道:“这还小伤,你看血都透了。”
“你关心我……”
安王见此垂眼看她焦急的脸说道,不知怎的心头都有些发热。
孟莲月身子僵了下,咬了咬唇,“你是我的夫君,我能不关心你吗?”
季元齐有些感动正要再说些什么,孟莲月却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就怕你不知轻重受伤,我特意拿来的药膏。”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让安王坐下,为他换药。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的动作,那张莹白的脸上有着令他动容的温柔,有那么一刻他生出了就这样和她在封地好好过日子的冲动,“莲月……”
“好了,”
恰在这时,孟莲月包扎好了抬起头,“真没想到,这次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你可想好了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莲月,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就在封地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安王的声音里带着连他都没有发觉的忐忑,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目光也带了些不安的看着孟莲月。
孟莲月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片刻,秀雅的眉毛一下就拧了起来,眸光里一片冷厉,“你在说什么?”
见他张嘴欲言,孟莲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猛的站了起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梦话?什么都不要想?我孟家家破人亡了!
季元齐,那不是和你毫无关系的人家,就算你不在意孟氏,你的母后呢?难道你要让她死不瞑目吗?”
安王的心里一凉,整个人好像一下醒了过来似的,面上闪过些微的尴尬,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我,我只是,只是一时玩笑之语哈哈,你竟然当真了。”
孟莲月好似没看出什么来一样,或许是她压根就不在意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而是唇角微弯了下,压低了声音道:“你为何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
安王略松一口气,也同样低声道:“我也没有想到南楚和北齐会来掺和一脚,而应公公又是极为小心之人,所有吃用的膳食增加了尝试不说,还要先入过他的口最后才呈到父皇那儿……”
孟莲月冷哼一声,“皇帝如此做防着谁呢?哼,连你都不信任!”
安王垂了眼没有做声,孟莲月的眸里闪过一丝阴狠,“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西月被打的节节败退,就在三日后终于派了人来,来人是一名王爷,姿态放的极低,大致意思是求和的。
不但如此,为了表示诚意,还献上了他们西月最美的三名公主。
为了令承安帝答应,已经将人带来了。
待三名西月最美的公主露了面,众人都不由愣了下,皆是绝色,不是柳眉杏眼的,就是容色绝丽的,要么就是出水芙蓉的,的确是美。
但承安帝是什么人?可以说美人是见惯了的,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脸上似笑非笑着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