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当真是看到那御香楼的后院里,有一群舞女。
他又仔细瞧了几分,却始终寻不到薛泠的身影。
薛泠今日一身素色穿着,那群舞女一身蓝衣,若是她在其中,应当是看到才是!
“遭了!障眼法!”
元青忙飞身离开,不过片刻,他便见几个女惨扶着一位姑娘进了一家宅院。
见状,元青从怀中拿出黑布蒙面,随即飞身下了去,又越过了那院墙,跟着那三名女子辗转到了一处院子。
待那三名女子走后,他才敲了敲房门:“小姐?小姐,小的冒犯了!”
得不到回应,元青怕拖得久了来人,只好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一名素衣女子,元青忙走过去:“小姐——”
只是他手才伸出去,躺在床上的“薛泠”忽的扬手撒了药粉。
元青得知自已中计,却无济于事,只能瞪圆了双眸重重地倒在了那榻上。
薛泠被带进了一间柴房,不过片刻,便有人进来将她的嘴眼绑住,她被带着上了一辆马车。
她方才吃了清心丸,身上已然恢复了力气,怕马车里的人怀疑,只好装昏睡。
“这小娘子貌美的很,要不然咱们——”
“啪!”
开口的人被扇了一巴掌,“你想死便碰她!小姐吩咐了,只是将她扔到城外,坏她名声便可,万万不可动她!”
方才开口的人被打了一巴掌,沉沉地应了声:“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薛泠拽紧了手,这陈芷萱,当真是歹毒,竟然是想着将她药晕了,扔到城外去。
马车无人再开口,薛泠本还想再得些消息,可无人说话了,她只能暗暗思量,该如何自救。
陈芷萱虽嘱咐了办事的人不可碰她,可她要让她身败名裂。
若只是送出城,这如何让她身败名裂?
陈芷萱这般做,想来是怕她舅舅查到她的头上去,她担不起这事情,今日怕是想借刀杀人。
怕是今日陈芷萱送她去的地方,不仅仅是城外这般简单。
薛泠越想越觉得心口发寒,她当真是歹毒无比!
而此时,陈芷萱才得了身边的人来报,“小姐,事已成。”
听到事已成,她心情大悦:“赏!”
哼,贱人,还敢勾引表兄!
待今晚之后,看你还如何在梁府立足!
马车已经行了一个多时辰了,出城已有半个时辰,却还未停下来。
薛泠知道,自已所想不差。
她被掳走时约莫是未时,她虽被蒙了眼,却也能感觉到车厢内的光线暗了许多,透进来,外头偶尔透进来的风也明显地冷了许多,怕是快要到酉时了。
薛泠刚猜到时辰,便听到外头的马夫“吁”的一声停了马。
车厢里的两人将她拖拽下车,薛泠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忽然被人一用力便推倒了在地。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眼睛上面的手上的绳索被摘了下来,薛泠忙摘下眼睛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条。
天色已经昏暗了,薛泠方从黑暗中被摘了遮掩的布,一时并未适应。
待她瞧清楚眼前是何处,那两名男子早已上了马车,她连瞧都瞧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