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背包上,九惜回想刚才情况,下意识揉捏左臂。她手臂上新埋的钢板还没取呢。
去年进了两趟羊角山,她这胳膊折了两次。由于比较严重,医生建议固定一年再取钢板。
她养了这一年多,那次的伤还是留了不少毛病下来,这胳膊一直没恢复,肺也没好全。潘子也跟她一样,大小毛病一堆,也不知道以后还养不养的回去。
九惜坐在原地发呆,不时出现点幻觉,她就在账本上记下来,再接着发呆,偶尔起来走走,活动活动胳膊腿儿。
晚上,她坐在火边,看着跃动的火焰不知不觉又陷入幻觉当中。
“哎,别玩了,你赶紧去买菜,我做饭,她洗锅。”暖黄色的吊灯光下,穿着短袖的她拍了一把沙发上打游戏的男生。
“知道了知道了,等这把打完。”男生手指快速敲击手机屏幕。
“你啥时能打完?”她有些不悦。
另一边坐着看电视的女生戏谑一笑,“你这会儿能喊得动他,我把‘严’字给倒过来写,与其叫他,你还不如喊我。”
“那你去,锅他洗。”她开口。
女生听完这话就一个劲儿摇头,“我不去。哎呀,不是我不想去,我不是这两天没洗头嘛,要不然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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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个屁。”她说完又转向那男生,“你啥时候能打完?”
“快了快了,你别催啊……哎上上上,中路中路……你控啊,给个控!哎呀,卧槽,我被控了……”男生头也不抬。
她咬牙,有些上火。从兜里拿出手机按开,扫一眼弹出来的推送,随手划过,看一眼被挡住的时间,“八点半,再过……”
旁边女生见此拉她一把,给她按到椅子上,打断她还未出口的话,“急啥,气大伤肝。一把这玩意儿么,最多半个钟头,陪我看会儿电视。”
没一会儿,男生那边哀叹一声,骂骂咧咧关了手机。他赔着笑看过来,“姐,要啥菜,我去买。”
画面戛然而止,九惜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女生乖觉的面孔和男生笑嘻嘻的脸。良久的呆怔,回神时她恍然发觉自己掉眼泪了,而且,好像哭了许久。
擦干脸,九惜尝试着去画那两人的脸,折腾半天却因为技术限制而宣告失败。
她开始记录这次的经历。她写的格外认真,那两人的发色发型、肤色脸型、身高三围以及服装,都细细记了下来。
她只觉得自己该这么做,该把这两人牢牢刻在脑子里,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做完记录,九惜仰头看天,这两天有风,天气不好,云层遮掩之下,都看不见多少星星。不过她也不是为了看星星,坐在原地,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努力把每一处细节都印在脑子里。
她想着想着,突然脸色一白。全触屏的手机,手机推送词条是:2022北京冬奥会开幕式………
“二零,二,二……二,二二年?什么鬼,这,这到底什么情况!”九惜头疼,她觉得自己回去之后该好好翻翻那些堆叠的记录了。而且,下次分类,最好把时间给算进去!
提笔把“2022北京冬奥会”几个字写在记录后边,九惜盯着本子上的数字,脑中一片混乱。
第二天中午无邪和小哥从断崖底下爬了上来,无邪告诉九惜小哥的手腕断了。
“腿没事儿?手腕断了!”九惜下意识开口,满脸诧异。
无邪一脑门黑线,拍一把九惜,“我包里的东西掉了不少,你包里有没有能用的,给小哥固定一下手腕。”
九惜闻言,傻傻应了两声,转头去翻背包。
重新给小哥固定了一下手腕,九惜感慨,会受伤,大概还算是人吧!!!
由于这个意外,九惜两人又跟着小哥走了,傍晚的时候,小哥带两人进了一个有温泉的缝隙。
很熟悉的地方,九惜想了想,觉得脑壳有点疼,就放弃了。架火烧了水,煮了点东西,无邪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一人意思了一下就都不吃了,九惜一个人吃到撑!
为了消食,她到缝隙外面的雪山上溜达了一会儿,在缝隙前边四五米的地方来回绕圈。回去的时候无邪已经睡了,靠坐在一边的小哥看了她一眼,九惜自觉守夜,到后半夜小哥睁眼,让她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