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听的!
我巴不得他人说嫌话呢,要怪也是怪父亲有错在先!
为了将我嫁出去最近老安排我见些陌生男子!”
“嘻嘻!
上一回戏耍了屠家的公子,害他输了不少银子呢。
这一回小姐又有什么主意?”
“即是开诗会,那就将他的诗损得一无是处!
以我的学识还是能找出点毛病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
长安城西市的鸿春茶坊外面有一处面摊。
面摊本来并不奇特,奇特的是这里卖的是牛肉面与牛杂汤。
古代的确是不许私自杀牛,但不是不许吃牛肉。
只要来源合法,牛肉面是可以卖的。
这家面摊的主人总是有办法拿到牛肉,而且卖的还不便宜。
能到鸿春茶坊喝茶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给面摊提供了许多客源,他们自然也不会在乎这点钱。
因为还是早上时间,面摊此时只有一位客人在吃食。
那客人长得十分儒雅,没有一定的家世与十年书香根本出不来这种读书人的气质。
但他却穿着与自己气质十分不符的衣裳。
一身的彩绸显得十分华丽,腰带上的金缕也颇显贵气,除了那儒雅之外,还散气着一股铜臭味。
客人正低头吃着面,刘永铭抱着琴盒便走了上来。
咣当一声,刘永铭已经将琴盒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被琴盒砸得有一些晃动,客人碗里的面汤都撒了一些出来。
客人抬头一看,见得是刘永铭,原本有些恼怒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微笑。
“六爷,您如何来了?”
刘永铭笑道:“我有事找你,昨日在红杏楼向叶先生打听了一下,他说你会在这里见一客商,所以我便来了。
我说杨掌柜!
你看上去也不是缺钱的主呀?好饭馆多了去了,如何在这等面摊上吃这等东西?”
此食客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手下的掌柜之一,杨赝杨光禄。
正月十五那一天他也坐在议事厅里,但刘永铭没怎么与他说话。
杨光禄傻笑一声说道:“办完了事,觉得有一些饥辘,故而以此果腹。”
“开年还有大生意?要你这个当铺大掌柜亲自出马?”
杨光禄看了看左右,见得四周无人,这才小声得笑道:“年底收账、盘账、分红,叶先生那里多出了许多的现银,叶先生之前找我说六爷您想开票号,但您又花销没数,让我将快一些将那些现银贷出去。”
刘永铭笑了一声,也轻声说道:“爷我知道此事,他还跟我哭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