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张了会儿嘴,脸颊酸,他问俞昼:“哥哥,我喉咙里有东西吗?”
俞昼僵硬地直起身:“没有。”
“不可能!”
沈惊反驳,“我觉得我喉咙里面有很硬很硬的东西!”
所以他才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所以他才会有想要掉眼泪的感觉。
俞昼平静地说:“沈惊,你的喉咙里没有东西。”
他身上倒是有一个,并且想要塞进弟弟的喉咙里。
沈惊点点头:“好吧,哥哥,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俞昼看着他合上嘴唇,眼神黯了黯。
沈惊还沉浸在莫名的难过当中,并不知道他的哥哥脑海里此刻翻涌的是什么样肮脏的念头。
“沈惊,”
俞昼再次催促,“你该回去睡觉了。”
再不回去,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沈惊撇嘴:“哥哥,我不走,我可以站在这里睡觉。”
俞昼眉头拢起一道淡淡的褶皱:“没有人可以站着睡觉。”
“哥哥,我看过科普,马就可以站着睡觉。”
沈惊笑嘻嘻地说,“哥哥,其实我是一匹马。”
俞昼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沈惊嗓音拔高:“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俞昼“嘘”
了一声:“沈惊,别吵。”
沈惊眨眨眼,才发现他刚才好像尖叫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来越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像个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鞭炮。
是不是病得厉害了。
后脖颈忽然泛起细密的刺痛,沈惊说:“哥哥,有虫子在我身上爬。”
俞昼问:“哪里?”
沈惊使劲扭脖子:“喏,就在这里。”
俞昼平稳的目光扫过去,那是弟弟腺体的位置。
先天发育不良,并且后天有些畸形的,属于Omega的腺体。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说:“确实有虫子,被我吹跑了。”
·
吹跑了吗?
沈惊还是觉得挺疼的,但被俞昼吹了吹,又有点麻了。
他说:“谢谢哥哥。”
俞昼颔首:“下去吧,以后不要再爬窗户了。”
这句话又戳到了沈惊敏感的神经:“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爬窗户!
我知道你怕脏,我可以不走楼梯,你连窗户都不让我上来!”
委屈坏了,满脸写着“我都已经这么体谅你了你还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