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在黑暗里嗅了嗅,认出这是大重九。
这烟有一种特别的云烟香味,味道很淡,很温和,不刺激。但是本香浓厚,生津味甜,略带苦味,抽完后回味无穷。
司濛很钟爱这个牌子。
熟悉的味道,她嗓子眼发痒,被勾起欲。望。她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他抿着滤嘴深吸了一口,吐出清淡烟圈儿,开口:“我去宛丘。”
从横桑去宛丘,抄近道走铜卜山,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她扭头看他,眼里有些情绪被她刻意压制着,只笑,“你喜欢抽大重九?”
他偏过脑袋,看出她眼里的渴望,将烟盒递到她跟前,“来一根?”
“好啊!”司濛压根儿就不推辞,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晏竟宁嘴里叼住烟,腾出手替她点烟。
荒野之上,风声尤其大。打火机划了几次,火苗一闪而过,扑棱一下就灭了。
他不得不靠近两步,左手护住火苗。
两人离得近,呼吸相贴。
女人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放大,妆容精致,看不见一点瑕疵。
口红是炙热的枫叶红,双唇饱满莹润,含着烟,说不出的勾人。
青烟慢腾腾升起,司濛深吸两口,五脏六腑被填充满,无与伦比的舒畅和刺激。
她想抽烟想了很久了,现在得偿所愿,表情无比满足。
女人面露感激,“谢谢。”
抽烟的动作,竟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情万种。
晏竟宁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两眼。
他抿着滤嘴又吸了几口,烟草味冲天。
“抽得惯么?”他问。
司濛说:“我常抽这个牌子。”
“看不出来司小姐也是个老烟枪啊!”
“晏先生知道的,艺术家就靠烟过活。”
他哑然失笑,“我忘记你是个大画家了。”
司濛怔了怔,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有跟你提过我是画家?”
“那天晚上司小姐有跟我讲过。”男人眯了眯眼睛,表情玩味儿,“你忘了?”
司濛:“……”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心尖一颤,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跟你说了什么?”
晏竟宁挑了挑眉,欠扁的语气,“说了很多,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司濛:“……”
鬼才需要你复述!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陷入僵局,没话可说了。
半晌后晏竟宁方打破静默,“司小姐不在永安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