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瑞昌开口,韩少枫便道:“梁老师,虽然我们家男主外女主内,但是我家我妈最大,我什么都听他的,像这种事情我说了可不算。”
好嘛!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人家母子俩根本就不稀罕提议,皮球来回踹,最终目的就是玩到所有老师崩溃,再也没有比这种更加残忍的事情了。
毫无疑问,这场谈判没法进行下去了。
在僵持的气氛中,曹越脸上浮现厉色,咬了咬牙下定决定:“依韩妈妈所言,重考就重考,难道你们真以为韩少枫真正的势力,真能考出那样的成绩?我倒是想看看,一旦他有任何一科不及格,这对母子这会儿如此不可一世,到时候有什么颜面收场。”
曹越话音落下,所有老师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谁说我们一定会输的,俗话说得好,幻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更何况从局面上来说,怎么看怎么都是韩少枫“挂科”的几率非常高,一群人居然被一对母子气势威慑得唯唯诺诺,这脸面都丢到了姥姥家。
赌!
必须要赌!
……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为了抢先先机,这群老师也够无耻,根本就不给韩少枫准备的时间,特意找了一个体育器材室作为韩少枫的临时考场,并且每场考试都安排了两到三个当时没有课的老师监考,抹杀韩少枫作弊的一切可能性。
如果说换一套试卷的话,韩少枫心里估计还会惴惴不安,但是重考是临时决定的事,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新的试卷,因此当韩少枫拿到之前做过的那套考卷时,笑得合不拢嘴:这么主动把脸送到面前,哥要是不狠狠打脸,岂不是显得太仁慈?
于是,凭借惊人的记忆力,韩少枫连题目都懒得细看,便如同复制一样,开始疯狂答题。
与此同时,在器材室外的韩惠,正在和梁瑞昌交流。
“韩惠,你这儿子可是不简单呐!”
“粱老师,是不是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韩惠笑盈盈说,脸颊上写满了骄傲。
梁瑞昌故作生气:“当年你可是我教的那一届毕业生中的尖子生,如果不是因为大学毕业后遇到陈家的那个……算了,以你当时的优异程度,不敢说是赫赫有名的艺术家,最起码也是顶级学者。”
“再看看你儿子,成天只知道调皮捣蛋,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一旁的顾家三口和其他老师,纷纷神色惊异:韩少枫妈妈当年居然是粱老的学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难道这就是粱老维护韩少枫的原因吗?
梁瑞昌却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你真的对韩少枫有信心?”
“没有。”
“什么?”韩惠的答案,让梁瑞昌都是惊呼出声,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既然没信心,那你之前还主动提出让他重考?
韩惠坦然笑说:“他是我儿子,我的骨肉,如果我都无法相信他,无论在任何情况全力以赴的支持下,他去哪里寻找克服他在人生里,可能会面临的种种困难和挑战?”
梁瑞昌愕然:“仅仅只是因为这个?”
“没错!”
韩惠坚定不移点头:“并且我相信,就算他命中注定背负着私生子的卑微身份,但是迟早有一天身为母亲的我,会因为他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