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薄冰焰死了,就没有人再跟他抢她,他不小心将她弄丢了一次,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弄丢。
看起来上天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至少宴倾心忘了薄冰焰,可是她却没有忘掉白爵。
只要他永远顶着白爵这张脸,宴倾心就一定会爱上他,跟他在一起。
柏绝微微弯腰,低下头,吻上了女子如花的睡颜,温柔道:“我,等你醒来。”
夜色阑珊,他翻身上了病床,将宴倾心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好梦。”
——
宴倾心的梦可不算好。
她被人拖来拖去,不时有人撕扯她的身体,在无尽的黑暗中,她看见薄冰焰拿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邪笑着朝她走来,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就像是撒旦在世,他命人压住她的四肢,步步逼近,让那些秃头地中海的老男人抚,摸着她的前胸。
她拼命挣扎,可是她看见薄冰焰用膝盖压住她的身子,刀光闪过,她的手臂和腿被刀割开,鲜血直流。
“宴倾心,这是你与倾城作对的代价,你知道吗?她才是最有资格成为设计师的人,你居然敢盗取她的创意!”
“我没有,我没有。”她大声呼喊,可是声音却像泥牛入海,惊不起一丝波浪。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才是受害者。”
薄冰焰却根本听不见她说话,他温柔地抚。摸着宴倾城的肚子,他那般亲昵,毕竟里面是他的孩子。
她没资格说话,可是她就是觉得莫名锥心!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那么会装,装出一副高洁的样子,不过也是被人玩过的二手货。”
“二手货”这几个字眼深深地刺激了宴倾心,让她几乎哭都哭不出眼泪来。
“你那么多男人,你会伤心?”
他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将她吞掉,他的眼睛一片血红,深黑色的雾气氤氲盘旋,深不可测,立体精致的五官愈发冷硬邪魅,他擒起她的下巴,将她狠狠扯起来,又毫不怜惜地摔了回去。
她细腻白嫩的皮肤渐渐涌上黑青,他抓着她的手腕,一阵如恶魔一般的微笑,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缩了起来,薄冰焰却依旧不允许她逃避,那把尖刀一下子剔进了她的锁骨。
针点一般大小的伤痕,沁出鲜红的血,一点朱砂慢慢显露。
“啊!”
视线尽头,一丛丛血雾散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跌倒在地,血雾喷了她一脸,她的世界一片血红,却失去了薄冰焰的影子。
“啊啊啊!”宴倾心从梦中惊醒,她注意到自己的头正在一个人的手臂上压着。
她正要去看,眼睛却一阵发黑,又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这一下,惊动了身边的人,他很快坐起身,居然捂着脸向门走去。
“谁?你是谁?”宴倾心苦苦追问,可是他却迟迟不肯转身……
“白爵,是你吗?”
她终究是抛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们行走的姿势实在是太像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