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扛起铁锹离开了这里。
其他人看了看,也都扭过头来,各忙各的去了,似乎对于这一老一少早就熟悉了。
孩童搀着老人停了下来,一老一少站在原地,脚下的石板路直铺入村内,但这两人却停了下来,老人缓缓抬起头来,虽然脸上的灰尘遮住了原本的模样,但却遮不住那一双清明的眼睛。
半晌,老人咳嗽了一声。
“岳儿啊,这两年跟着我你也吃了不少苦,爷爷对不起你啊。”
这话却是少年说的,少年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却知道,如果没有他的爷爷凌河恐怕早在十几年前就饿死了,而之所以爷爷会说这种话也正是因为两年前的一场变故。
宁岳是他的名字,而凌河在十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见了宁岳,因为他胸前的一块玉佩上刻着一个宁字,所以凌河才给他起名宁岳,根据他爷爷所说,那块玉佩可能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尽管宁岳对于能不能找到他的父母根本毫不在意。
“爷爷,我们这两年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村子一趟啊。”
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宁岳都会问出相同的问题,这次也是没有意外的并没有得到答案。
“好了,走吧岳儿。”
并没有多做停留,依旧如往常一样,转身离去,宁岳虽然心里很好奇,但因为这两年的时间,也懂得了人情世故,既然爷爷不愿意说,那宁岳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村口又出现三个黑衣人,只是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那方向正是宁岳两人离去的方向。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三人的着装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村口玩耍的孩童尽然仿佛看见他们一样,对于他们的到来竟没有好奇。
那三个黑衣人只是一顿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群孩童还在那里玩耍,仿佛这三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而在远处被宁岳搀扶的凌河身形轻微的抖了一下,宁岳并没有发现凌河的目光变了,有些凝重。
两人住的地方离村口并不远,而他们的住所简陋无比,给人的感觉仿佛风一吹就倒了,房顶只是些茅草铺在上面而已,至于支柱也只是几根木头四周铺上一些茅草,一圈栅栏把这个简陋的茅草房围了起来。
然而这个住所他们却是住了两年之久,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们两年有多艰苦。
是夜,凌河走出屋内,明月高悬空中,宁岳正盘膝坐在院落内。
凌河缓缓走来,看着宁岳虽然稚嫩却露出坚毅的脸上。
良久,宁岳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前的是凌河慈祥的笑容。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宁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是和以前一样,爷爷,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啊,这都四年了。”
凌河摸了摸宁岳的脑袋劝慰着。
“好了,不要心急,总有成功的时候,对了,过了今晚你就十二岁了吧,哎,时间过得真快啊,你不是一直问我这两年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待着了吗?当年我路过这里时,也就是这个时间,在村口碰见了你,当时你还只是个婴儿,原本我还以为是村里的人把你丢在村口,把你抱起来之后,你尽然还对着我笑,呵呵。”
听到这,宁岳愣住了,这么久以来,爷爷从来没对他说过关于他的事情,而他唯一知道的也只是凌河当初把他带回家了。
还没等宁岳回过神来,凌河从怀中拿出一块红色玉佩,颜色鲜艳就算是在这深夜中也能够很清晰的看见,玉佩上还刻有宁字。
“收好他吧,你也十二岁了,也长大了,本来我是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的,不过现在,哎。”
凌河将玉佩交到宁岳手上,而后就见宁岳缓缓的躺在凌河怀里,凌河脸上满是关怀,抚摸着宁岳稚嫩的脸庞。
“爷爷以后不再你身边了,你要学会坚强,呼,几十年了,该来的还是要来。”
把宁岳放下,凌河站了起来,原本有些弯曲的背,此刻挺得笔直,满头白发也是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一股披靡天下的气息荡漾在四周,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宁岳静静的躺在原地。
在出现之时,凌河站在了白天村口的地方。
面对着村口,缓缓开口。
“既然白天都来了,怎么?现在还不出来吗。”
依旧没有动静,凌河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竟犹如雷霆一般在四周响起,绵绵不绝。
“几十年不见,今日一见便是这样欢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