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犹豫好一阵,才拨通安慕洲的电话。
她有点紧张,不晓得安慕洲会不会又像来大姨夫似的,毒舌攻击人。
电话刚接通,安慕洲就问,“找我有事?”
沈蔓西愣了下,“你知道我是谁?”
安慕洲没回答。
从听筒里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很轻,好似羽毛撩拨,让人心头发软。
沈蔓西莫名局促起来,“咳!
是这样,安医生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安慕洲沉默两秒,传来他磁性好听的声音,“今晚不行,家里来客人了。”
沈蔓西“哦”
了一声,急忙挂断电话。
她按住小鹿乱撞的胸口,不明白为何忽然心跳加快。
估计是两次约他被拒,难为情了吧?
沈蔓西坐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盘着双腿,手指徘徊在安慕洲的号码上,给他备注个什么名字呢?
安有毒!
对!
这个名字好。
安慕洲看着通话记录上,“小西西”
的备注,眉目变得异常温柔,将手机放入白大褂口袋里。
他正在给好友许鹤检查身体。
许鹤见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融化了一角,双眼放光地八卦问。
“是不是你的小西西?那天她来我医院做近视眼手术,我近距离仔细端详了一阵,是漂亮,怪不得让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安慕洲加大力道,按了按许鹤的腰,痛得许鹤哀嚎一声。
“喂,轻点!
你想灭口哇!”
“没什么大事,轻点用!
下次可不敢保证,能不能留住你的肾!”
安慕洲洗了手,又用酒精湿巾擦了一遍修长的手指。
“我说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还是单身,我只是闪到腰了!
和肾什么关系?”
“腰肾不分家,小心你们许家香火!”
许鹤唇角狠狠一抽,咬着牙,“你!
好,小西西是你的心肝宝贝肉,我看她是我不对!”
许鹤扶着腰,吃力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
安慕洲低眸看了眼腕表,到下班时间了,他要去陪母亲买食材。
能让母亲亲自去买食材招待的客人,应该是很重要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