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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来。
这些来历不明的甲士的目标显然只是李丹青,随着那为首之人的一声令下,没人再顾忌夏弦音的存在。
眼看着大批甲士冲出十丈开外,夏弦音这才从,李丹青这惊世骇俗的操作中回过神来。
“蠢货!”她暗暗骂了一句,却不得不提起气力,朝着前方追去。
但脚步方才迈出,那群甲士的首领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决策上的不妥,浩浩荡荡的人群中,便有十来位甲士从队尾杀出,拦住了夏弦音的去路。
……
鲁飒明很是恼火。
整个武阳朝都知道那位李世子是个一等一的废物,杀他理应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昨日失手也就罢了,今日,这位李世子就在眼前,可平日里酒囊饭袋的他,今天在生死攸关面前,却像是开了窍一般,驾着那匹战马在前方一路狂奔,他们一行人跟在后面足足已经吃了一刻钟的灰,却始终追不上对方。
虽然此刻已经到深夜,但他们闹出的动静极大,搅得这羊湖镇那叫一个鸡飞狗跳,不乏有百姓被惊醒,顺着房门的缝隙悄悄的看着此处。
“怎么回事?!”镇中原有的巡逻的官兵,也被这处的响动吸引,一边朝着鲁飒明众人呵斥道,一边大步走来。
“老大怎么办?再这样闹下去,就是杀了他,咱们的身份恐怕也藏不住,要不先撤了,我们再寻机会?”一旁的副官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凑上前来说道。
鲁飒明闻言站定身子,他眉头紧皱看了看不远处正迈步走来的官兵,阴沉着脸色言道:“身份一旦暴露,就是杀了他,上头的人也会拿我们顶罪。”
副官闻言连连点头,劝解道:“是啊!咱们再寻机会吧!”
“我们知道了天鉴司暗桩的藏匿处,夏弦音一定能猜到,天鉴司中有我们的人,在抵达阳山之前她不会再与天鉴司联络,错过了今日,我们想要再抓住他,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那副官一愣,不解道:“那大哥的意思是?”
那一刻,鲁飒明的眸子忽然缓缓眯起,狭长的眼缝中幽冷的光芒闪彻。
他的身子猛然上前,手中的大刀一挥,那群走来的官兵中首当其冲者措不及防,被鲁飒明手中的大刀直接削首。
随即他嘴里吐出一道幽冷的字眼:“杀。”
身后的众人跟随他多年,几乎没有犹豫的在那时提刀杀出,闻讯赶来的官兵,哪里能想到对方会是这样一群穷凶极恶之人,一时不察,顿时陷入了被绞杀之境。
他的声音忽的低了许多:“羊湖镇不大,不到一千人,镇子只有东西两个出口,让老三,带两队人马,把出口堵死,老二你带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
杀完这些官兵,鲁飒明似乎还不解气,他大声的朝着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百姓大声吼道:“天鉴司办案,谁敢再伸出脑袋瞧上一眼,这些官兵就是你们下场!”
……
李丹青察觉到身后的追兵似乎慢了下来。
这就放弃了?
李丹青暗暗诧异,而这念头方才升起,身后却忽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李丹青的心头一颤,回眸看去,只见十余位赶来的羊湖城官兵,在那群山贼的刀刃下倒作一团,血流漂杵,场面甚是惨烈。而似乎是为了立威的缘故,杀完这些官兵的鲁飒明还顺道将几位未有摸清状况的百姓从房门中揪出,当场砍杀。
这时,他好像也感受到了李丹青的目光,在那时抬头看向李丹青,朝着他咧嘴一笑,随即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一脸挑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