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宋安芸的乌鸦嘴灵验了。
侯府的姑娘都被排在了最后一轮,此时已经临近中午。
在场的所有姑娘们,都是天没亮就起床梳妆打扮,忙忙碌碌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早就饥肠辘辘。
这个时候所有人对台上的表演都心不在焉,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比斗才艺,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蒋蔓儿和蒋菲儿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撑过了全场。等轮到蒋莲儿的时候,蒋莲儿几近崩溃,最后是哭着跑下去的。她的画也只画到一半,没资格参与画技的评选。
蒋莲儿之后,侯府的姑娘们全都表现平平,没有任何引人惊艳的地方。
宋安然轻轻扶额,这和今天早上出门前的预想,根本就是天差地远,两个极端。
等侯府的姑娘们回到侯府后,只怕又要闹起来。
宋安然和宋安芸都没有参加才艺比斗。宋安芸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所以不敢参加。
宋安然倒是有一两样才艺,可以用来比斗。不过宋安然还是拒绝了。之前因为那一万两已经出够了风头,这会再参加才艺比斗,就显得过犹不及。
等侯府的姑娘们都表演完毕后,宋安然和宋安芸起身离去,去找表姐妹们说说话,好歹安慰她们几句。
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一个人,两姐妹又回到大厅,准备用午饭。
不过这场梅花宴注定不会平平安安的过去,宋安然也注定吃不上这餐午饭。
古明月从外面跑进来,拉着宋安然就朝外面走,“蒋蔓儿出事了,你快跟我去。去晚了,我怕牵连到你身上。”
宋安然茫然,蒋蔓儿出事,怎么会牵连到她的头上。
宋安然没敢迟疑,跟着古明月跑了出去。宋安芸则追在后面,也是一脸茫然无措。
梅花遮掩下,早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姑娘。
蒋家几个姐妹被围在中间,有人脸色苍白,有人哭哭啼啼,有人震惊茫然。可是谁都没说话,纷纷看着那个被男人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的蒋蔓儿。
再看抱着蒋蔓儿的男人,那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犹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从左边额头蔓延到眼角,又从眼角蔓延到脸颊,十分可怖。
场中情景,宋安然一眼扫过,可是她依旧没弄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颜飞飞突然出现,然后一声惊呼,“四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抱着蒋蔓儿。”
原来这个一脸疤痕的男人竟然是颜飞飞的四哥,颜定。
颜定看着怀中的蒋蔓儿,蒋蔓儿早就被吓傻了。
颜定突然咧嘴一笑,配上那条恐怖的伤疤,整张脸更显可怕。“原来是蒋家的姑娘。”
“我,我……”蒋蔓儿说不出话来。
宋安然扫了眼其他蒋家姑娘,如蒋菲儿等人,就没有一个人想到替蒋蔓儿出头,任由蒋蔓儿被颜定抱在怀里。
宋安然大皱眉头,然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颜公子,请你将蔓儿姐姐放下来。身为男子,众目睽睽下,你抱着她,有什么目的?”
颜定呵呵冷笑,整个人都显得极度扭曲。他一把丢开蒋蔓儿。
蒋蔓儿不受控制的滚落在地上,一身狼狈。尤其是她身上的孔雀翎大氅,简直是悲惨到极致。
宋安然告诉自己,这会别心疼一件衣服,应该多想想蒋蔓儿的处境。
蒋蔓儿慢慢起身,坐在地上,掩嘴抽泣。
颜定嫌弃地看了眼,“你们一定以为是本公子占她的便宜。其实事实是这位蒋姑娘突然从我背后冲上来,主动往我身上倒。本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她身穿名贵大氅,还猜测她是哪家贵女。
生怕她倒在地上,摔疼了不说还丢脸。于是趁机拉她一把。哪想到这位蒋姑娘会如此主动,抓着我的衣服就不肯放了,还一脸羞涩的说什么公子,还一个劲的主动往我身上贴。
本公子还以为自己活了十几年,终于走了桃花运。结果这位蒋姑娘一看清我的长相就吓傻到了,就跟见了鬼似得。我知道我的脸比较吓人,可我又没主动招惹这位蒋姑娘,反倒是蒋姑娘主动贴上来。
说到底,该哭的人可是本公子。至于蒋姑娘嘛,莫非是将我错认成了别的公子?我想想,和我身高差不多高,穿相似衣服的人可不少啊,得有三五个吧。蒋姑娘,你到底将我错认成了哪位公子。你不妨说出来,我替你跑个腿将他找来,怎么样?”
蒋蔓儿一开始只是埋头嘤嘤嘤地哭,哭得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