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如此善妒的她,令她自己都感到厌恶!
将玉佩紧紧的攥在掌心里,硌得她皮肉发痛。渐渐冷静下来,轻言细语道:“大姐姐,姝儿不该怀疑你。”
谢桥松一口气:“你能想通便好。”
容姝嘴角的笑容发苦,对谢桥越发的愧疚。
——
秦稚、秦逸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容姝答应亲自给他们做糕点。
宴会散去后,容姝做一碟山药糕送过去。
秦稚、秦逸见到素白的糕点,眼底闪过失望,尝一口,口味清淡中夹杂一丝甜,稚声稚气的说道:“姐姐的酸枣糕好吃,你会做么?”
容姝脸上温柔恬静的笑霎时凝固,他们张口闭口都是谢桥。原来并没有多想,只是自信物一事后,到底心中扎着一根刺。
秦隐与秦稚、秦逸提及到她,便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她太紧张秦隐。
“会,这个山药糕可以调理脾胃,你们刚刚康复,吃这个最合适。”容姝柔声解释,看着他们失落的小脸,连忙说道:“过几日给你们做酸枣糕,如何?”
秦稚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你要多做一点哦。”
“好。”容姝拿起锦帕替他擦拭嘴角糕屑,一旁的秦逸凑过来说道:“姐姐,华姐姐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看我们?她好久没有来,我们都好想她。”
容姝笑容一滞:“下回我与她一同来看你们可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好!”
与他们说一会子话,待他们睡觉之后,容姝收拾一番起身离开。
途径侯府花廊,容姝听见繁密花簇后传来交谈声:“秦二爷与辅国公府里头的三小姐议亲,庚贴还未交换,时常来府里走动,真是不知羞。”
“许是这样才勾搭上秦二爷。”
“我与你说,那时秦二爷似乎向她大姐求亲,被拒绝了。或许就是如此,才会与她议亲。”婢女说罢,掩嘴咯咯笑道:“都是姐妹,长得多少相同……”
容姝紧紧的握着手心,朝说话声音望去,繁花密不透风,隐隐绰绰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
香琴小声的唤道:“小姐……”
容姝回过神来,便听香琴继续说道:“大小姐不厚道,您推心置腹的待她,她却并没有真心待您。明明知晓秦二爷对她有意,她还与秦二爷说暧昧不明的话,惹人生出误会。如今侯府里的人,四处编排,您嫁过来定会不受他们敬重!”
容姝面色发白,默然不语。
香琴也不再提。
回到府中,与准备出府的谢桥碰个正着。
“姝儿,今夜里安远侯府来接容凝,你给添妆么?”谢桥浅笑着询问道:“若是添妆,帮我将东西一并送去。”
容姝眸光微闪,不冷不热的说道:“我怕是不方便,大姐自去罢。”
谢桥一怔,容姝已经离开。
香琴回头看谢桥一眼,目光落在容姝身上,心想小姐因为侯府那些话,怨怪上大小姐了么?不由的低声说道:“小姐,您这样怕是不妥。”突然,看见廊下的高文,面颊微微泛着粉色。
容姝瞥她一眼,素来温和的目光冷冽:“容凝算计我未来夫婿,她不过一个妾,我需要给她添妆?至于容华……”话音一收,什么也没有说,进了屋子。
香琴一怔,住了口。
夜里,容凝一抬粉色小轿抬着从安远侯侧门进去。
香琴不安的说道:“小姐,五小姐再对不住您,您也不该这么做。奴婢听闻大小姐给添妆了呢!”
容姝拔珠钗的手一顿,没有言语。
香琴正欲再劝,突然听到容姝开口道:“香琴,你可有爱慕的人?”
香琴一愣,手里的珠花划破她的手,吃痛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张了张嘴道:“奴……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