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铺着深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柔软而无声。
大堂两侧摆放着几组真皮沙发,沙发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
然而,此刻的大堂并不像往常那样安静有序。
一群衣着光鲜却面带焦虑的中年男人聚集在大堂中央,分成两拨,正激烈地争吵着。
他们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甚至有几名酒店工作人员试图上前劝阻,却被其中一人粗暴地推开。
“周晓光,你别在这儿装好人!
当初你不也是骂陈子豪骂得最凶吗?现在倒好,抱上大腿了,就开始对我们指手画脚了?”
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男人指着周晓光的鼻子,声音洪亮而刺耳。
他的西装有些皱巴巴的,领带也歪在一边,显然已经顾不上形象了。
陈子豪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么热闹?”
走近一看,听了边上的煤老板说了一会,也知道了情况。
原来是那群现在卖不掉煤的煤老板,和已经卖掉煤矿的煤老板在互相骂着。
周晓光站在人群中央,脸涨得通红,对着那群人骂道:
“我当时不是眼界低吗?
现在算是明白陈总那眼界之高,我们是比不上的。
他现在要是让我往西,我肯定不往东!
当初骂陈总的,最凶的还不是你们吗?
一去会所,抱着几个公主,喝个逼酒就骂,骂得爽了吗?
现在神华、平煤不收煤矿了,30%的价都没人要了。
才想起陈总,前几天不去找,现在来这里,你们要不要脸啊?
你们不是真怕了才来求助,你们是知道民煤要死了,才来!”
周晓光的声音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扎进那些煤老板的心里。
那些煤老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其中一个煤老板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说道: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也就是想来这问问陈子豪,能不能把我们带上一块做生意。”
周晓光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带上你们?你们当初是怎么对陈总的?
背后说他坏话,还嘲笑他。
现在出了事儿,就想让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