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晟凛面色镇定,内心慌乱。
他伸手拿过安室透手里还端着的杯子。
“前辈来我这儿做什么?”
“当然是任务了。”
安室透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站起身,“就算是病号也没有豁免权。”
“但您这可是私闯民宅。”
“你在开玩笑吗?”
清原晟凛端着杯子,笑了一下,“当然。”
如果是零的话,什么时候来都不算私闯民宅。
“快点把药喝了,任务可不等人。”
安室透睨了他一眼,意义不明地笑,“还是说……怕我下毒?不会这么天真吧。”
“这回可是前辈在开玩笑。
我喝都……”
清原晟凛端起杯子,却一不小心洒了大半。
本来还剩一半的药水顿时只剩不到四分之一。
“……喝了。”
清原晟凛坚持把剩下的话说完,顺便把杯子里余下的一点点药一饮而尽。
说实话,里面混了些还没完全融掉的药粉,味道不太好。
清原晟凛下意识咂了咂嘴。
他转过头,却发现安室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就这警惕性?就这废物体力?
难道就不怕他在沉淀的药粉里下毒?无色无味不溶于水的那种。
或者加点吐真剂也不错。
“你对外人倒是真放心。
随便让人进了家不说,还随便喝别人递的药。”
“我可不怕。”
清原晟凛笑。
那笑容在安室透的眼里倒有些“一切尽在我手”
的意味。
只是那明显酸软无力的身体状态,却显得他是在装模作样、故装镇定。
“……”
“总之,先等我稍微收拾一下吧,前辈。”
清原晟凛用力掀开身上层层叠叠堆着的衣物和被子,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淅沥淅沥的水声传来,浴室的门上也糊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安室透也没离开,而是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他的卧室。
除了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特点——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个人的生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