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清甜的水,她伸出舌头裹住,细细的咂摸。
楚江河一皱眉头,这真是个妖精,发烧还不消停。
她拱着身体乱哼哼,大概是没喝够。
楚江河忙按住她的身体,生怕她再把伤口给弄开,继续喂她水。
大约喝了半杯,她不再喝了,把他的舌头给推开。
小白眼狼,用完了就扔,这符合她的个性。
给她盖好被子,这次楚江河没有离开,而是在她身边躺下。
这一晚,她来回折腾,不停的叫着妈妈。
楚江河当爹当娘的照顾她,心里却有同事天涯沦落人的凄凄感觉。
他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尘世里孤单的挣扎。
他也想在午夜梦回之时,在生病发热之时,有双温暖的手始终拍打在自己身上。
因为同病相怜,他对向冬又多了一点耐心。
台风过后,天空一片深蓝,厚重的云端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清晨的光线传统游弋的云层,驱散了天地间的灰暗,海面上一片光明。
楚江河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到房间里来。
外面有人敲门,他去打开,发现琳娜端着水和药站在门口。
“先生,Miss向的药。”
楚江河伸手接过来,然后问琳娜,“熬粥了吗?”
琳娜点头,“是的,方先生在熬。”
楚江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里却疯狂吐槽。
这丫头真是他命里的魔星,为了她,他刚猛无敌的头号保镖先生都洗手做羹汤了。
把水和药放下,他用手轻轻拍打她的面庞,“嘿,起来吃药。”
向冬打开沉重的眼皮,“我的头好疼。”
他瞅着她,眼神锐利,薄薄的唇抿着,一句话都不说。
“楚江河?大河舅舅?”
他依然不说话,冷森森的看着他。
向冬呻吟一声,她去拉他的手,“大河舅舅,对不起呀。”
他掰开她的手,薄唇简直是用夹子夹着,一个字都不给她。
向冬坐起来,她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他应该生气,可是看到他这样横眉冷对自己,心里就不舒服。
要不怎么能是作死呢?
他站在那里,黑裤白衣很简单的装扮,却一身的肃杀,仿佛是面对着难对付的敌人。
“啊呀,我头疼,太疼了,就跟锥子撅的一样疼,我还想吐,啊疼死我了。”
楚江河一听就知道她是正演戏,可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她山上穿着他的灰色大睡袍,带子没拉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苍白的小脸儿几乎透明,唇也没什么血色,此时正用手托着头,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她,不要上这个小狐狸的当。可是又忍不住想起昨晚她在自己怀里啜泣喊疼叫妈妈的样子,他的眉头纠的更紧。
向冬偷眼去看他,知道他这是心软了,手继续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楚江河,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