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他东西了,就那点破铜烂铁谁稀罕啊?我这辈子差那几个钱嘛?”
豆干叔坐在炕头上吼着。
“你坐在家里喊有啥用?”
豆干婶儿忙活着做饭,说道:“又不是咱偷的,都不出门了,地里草都不锄了嘛?”
“这事儿肯定是他自己监守自盗,昨晚就走了,那工程车都有人看着,谁动那心思,那个狗东西,往我头上泼脏水!”
豆干叔越说越气,喝道:“我他妈抽他!”
“爸,你咋这么想呢?我听说那几个钻头值不少钱呢,卖废铁才几个钱,刘振东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豆芽忍不住开口了。
“不是他搞的,是我偷的?你说说你,要不都说生儿子呢,这闺女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豆干叔气急了,连豆芽都骂了起来。
豆芽红着眼睛,哽咽道:“我就是跟你讲道理,回来才几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让我在,我走就是了。”
“你看你这孩子,你爹在气头上呢!
你也是,在家撒什么野火,有能耐跟外人折腾去。”
豆干婶儿看到豆芽要走,急忙劝说。
豆芽一边哭一边收拾自己行李箱,二话不说拖着东西就往外走。
正值晌午,通往村子的中巴车根本没有,豆芽抹着眼泪,拖着行李箱沿着马路往村外走。
刘振东开着车,远远的看见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到马路中间,减慢了车速,急忙按了几下喇叭。
这人往边缘位置靠了靠,继续闷头往前走!
“这谁啊?”
刘振东开着车往前走,看清楚这人的姿态后也是一愣:“豆芽?”
赶忙停下车子,下了车道:“豆芽,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呢?大晌午的,别中暑了。”
豆芽的双眼哭的通红,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看了一眼刘振东,哽咽着道:“你回来了啊?”
“你这是干啥去啊?”
刘振东问道。
“回城里,找个营生,上班了。”
“跟家里吵架了?这个点哪儿有车啊,你先回村。”
刘振东拉扯着她肩膀道:“上车!
上车!”
“我站在路边等,说不定有路过的车,能搭我一程,你别管了。”
豆芽挣扎着要继续往前走。
刘振东只好陪着她,好半天豆芽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刘振东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普通的盗窃案子,村里人就怀疑到豆干叔的头上。
村里这巴掌大的地方,真的是人言如虎啊!
“没事儿,我回去给豆干叔证明,再说了,你回城里能干什么?不如在村里帮我张罗张罗,我给你开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