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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意的目光中还是诸多不解,平蝶再次提点他,“你从未问过我的身世,你可曾想过,我一个女子,为何只身到京?”
楚意沉思了一阵,目光接触到平蝶眸中的神色时便多了几分震惊。平蝶笑着问他,“眼下,皇上可要抓民女回大牢审问?”平蝶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闪,也全无害怕。
楚意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对我们的关系造成影响,先帝已逝,这不是借口。”
楚意心中不在意,是因他认为这已是陈年旧事,先帝已逝,这案子便该跟着先帝被遗忘。
所以无论平蝶是不是安家之后,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是他爱的女子。
平蝶却是笑了,笑他的天真。“叛国侯府家中后人仍旧幸存于世,纵然你放心,朝中百官断断不会放心。我的身份一旦被人知晓,莫说是留在宫中,便是这条命,也都该保不住了。”
楚意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坚定的说,“不会,朕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若留在宫中,朕必能护你周全。”
平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说了一句无关之语,“皇上便是如此自信,平蝶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么?”
楚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面上神色未变,但他置于平蝶腰间的手却略微加力,随后才甚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就事论事,你别扯上情。”
平蝶却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无奈,“你真以为,你我的相遇,是上天的缘分?”
这回楚意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听着平蝶接下来的话,“我原本便是想寻到进宫的机会,然后亲手杀了他。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平蝶的目光有些森然,语气陡然加重。“谁曾想那暴君如此短命,还未等我寻到进宫的法子,他便死了。”
尽管楚意对他的父王没有什么印象,但还是皱起了眉。略微有些不悦道,“别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朕的父亲。”
平蝶望向楚意,那目光中带着嘲弄,她冷笑道。“那你希望我叫他什么?我与他有血海深仇,难不成你还希望我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万岁?”
楚意犹犹豫豫的说道,“当年之事怎么全怪父皇,既然是叛国之罪,理应问斩。”
平蝶的目光忽的变尖利起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放松,她骂道,“好一对糊涂父子!错杀忠臣酿成血案,竟还当作是理所当然?”
楚意隐隐察觉了什么,他反问。“你说那场血案是个冤案?”
平蝶不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皇上自己觉得,安陵侯身为我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父无心皇位,为何要叛国?”
“安陵侯世代在朝为官,从来都是忠心为国,文有家父,武有长兄。哪一次朝中有难。我安家不是尽心尽力的为先帝排忧解难?”
平蝶的目光一下便深了起来,神色不屑,“那昏君见我安家权倾朝野,受了奸人之谗言。便认定我安家有夺权篡位的野心!胡乱一个借口便要满门抄斩,如此昏庸糊涂之人,如何做得了皇帝!”
楚意显然没有想到,这其中竟有这般的曲折,他只道平蝶心中有恨,却不想事情的真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