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珊珊追着岳洋跑了出去,剩下的学生站在班级门口都有些面面相觑,眼神里传递着同一个讯息:现在是怎样?该怎么办?
“我说马娉婷,你看你把珊珊和洋洋都给气跑了,这赌局你还想要进行下去么?你不会是想把我们全班人都给急跑吧?”墨雪见大家都不说话,唯恐天下不乱,就怕折腾不到马娉婷似的地急忙插口道。
“墨雪同学是想用大家对弱者的怜惜之情造成舆论来打压我么?”到了这时,马娉婷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什么了,她想文明一些、温柔一些地解决问题,可是有人看来是非暴力不合作这一类型的,那她也懒得给好眼色,直接戳出墨雪的暗意。
“你……”墨雪听她这么说,有些紧张,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同学漠然的神色,心里一跳,没有傅珊珊在场,这班上的人是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处境的,想到这里,她一张脸突然就皱下来,带着哭音道,“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看珊珊和洋洋都被你气跑了,心里觉得不公平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淡淡睨了假哭的墨雪一眼,马娉婷下面的话说的很直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愿赌就应该服输,连输赢都没办法坦然面对,这就是所谓的上京世家之后么?我很怀疑。”
马娉婷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又是愤然又是赧然,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为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墨雪和岳洋那样性子直冲冲的。而且岳洋的问题马娉婷确实答得很好,有些连他们都不晓得的马娉婷却是一一道来,而马娉婷出的题目,班上好像还没有一个人吱声出来。
短暂的静默中,一个女声响起。“马娉婷,你挑战的可是我们全班哦。虽然傅珊珊和岳洋这时候离场了,可是我们班可是还剩下三十多个人,难道真会输了不成?”
马娉婷顺着声音眼神瞟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刚刚下课时那个短发翘腿的女生,自己对她的印象倒是不错的,不禁发问,“你是?”
“我叫王纭,也是a班的学生,既然主角不在了。那我们剩下的配角也只好把这场赌局给完结掉。听了你的问题,我倒是蛮感兴趣的,不如让我来回答看看怎样?”
笑了笑。马娉婷微微颔首,“既然王纭同学还有这个兴致,那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喽。”
王纭闻言回头看了一圈班上其他人,爽朗道:“同志们,我可是为大家身先士卒喽。有没有反对的,或者是也有答案想说的,没有的话我可就作为代表回答了,如果回答错了,可不许怪我。”
王纭话音一落,便有男生力挺。“王纭你就上吧,管他是对是错。”
“是啊,总比有些人答不上话强吧。”一女生盯了眼在一旁作委屈状的墨雪。嘲讽道。
看来这个王纭倒是蛮受班上学生的认同的,马娉婷见状暗忖,的确,性子爽快,说话粗中有细。可以和男生做哥们,可以借女生的肩膀。这样的女孩子她也很欣赏,而且她可以感觉的王纭对自己不同于某些人的善意。
“那王纭,我洗耳恭听你的答案。请吧……”
只见王纭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然后站直正色道:“第一题是关于春蚕,顾名思义,我认为春蚕嘛,一定是春天吐丝、春天结茧、春天抽丝。不是有首古诗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第二题南方人吃螃蟹最初的原因可能是螃蟹太多,粮食太少的缘故吧,历史中有讲过古时候闹饥荒好像是件很常见的事情。第三问乡村房屋的屋脊一般齐,我觉着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有句俗话好像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至于十一路车是什么,我想如果不是指着路上开得车,那它就有可能是一种意指。”
回答完后,王纭自若地看着马娉婷,等待她的肯定或否定。马娉婷朝她展颜笑了,并未说话,而是拍起了巴掌。
“王纭,你真是让我佩服,虽然你取巧了,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给具体的回答,但是让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你的回答虽然不能给十分,但是五分以上是绰绰有余的,算得上都答对了。”
听见马娉婷说王纭都答对了,班上其他人“喔”地叫出声啦。他们就说嘛,他们名门之后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身份未明的转校生不成?
面对其他人的喜悦,王纭却没有一同起哄,而是直直站到马娉婷面前,朗声道:“虽然你这么说,但其实我并没有真正说明原因对么?你能告诉我真正的答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