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嘴你为什么要动手?”
张不让沉默片刻,道:“为了不对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口水。”
潘德州就纳闷了,“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歪理?”
“……”
“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想浪费口水。”
“……”
潘德州气笑了,“你还是那么牙尖嘴利呀张不让,你看你口袋里放着什么?”
张不让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烟掉出来了。
他面不改色的重新塞了回去。
相对无言一阵以后,张不让心里打着鼓,想了想正准备起个话头,却不想潘德州哼哼道:“都说事不过三,你看你这都第几次了……”
张不让看似知错的低下头。
“都跟你说了抽烟抽中华……”
“……好,我记住了。”
教导主任手一伸,“拿过来吧。”
张不让把烟跟打火机都上交了过去,看着后者把他的家当随手放在桌上,以一种风清云淡的语气道:“看在你有处分又有警告还有检讨的份上,这次我就简单没收一下,你走吧。”
张不让跟潘德州那种微妙的关系,叫人叹为观止。
谁不知道教导主任最关注找张不让的麻烦,但嘴上骂的再狠,处罚起来还是比较不痛不痒。
张不让心塞一脸的转身出了教导处的门,手伸进口袋自以为空空如也的时候,居然还摸到了几粒瓜子。
……可怕。
他怎么不记得他口袋里什么时候多了几粒瓜子,就算有,也绝对是被洗衣粉给泡过了。
“张不让。”
冷不丁有人喊了他一声。
张不让不紧不慢的抬眼看过去,陈余响也不知道在外头埋伏多久了,此刻笑眯眯的看着他,“好久不见啊。”
张不让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微微一笑感慨道:“是啊,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你不顺眼。”
陈余响表情微僵。
张不让的嘴……就没对他留情过。
跟张不让认识纯属是一种巧合,谁知道他还对这巧合有点念念不忘了。
张不让眯了眯眼歪头问道:“有事?”
不然也不会特意守着他出来。
“想你了,来找你麻烦。”陈余响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再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张不让兴致缺缺的哦了声,“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