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岁岁?”
时岁没有听见。
她的视线凝在手机屏幕,晏听礼刚刚发来的消息。
[下课等我一起回去]
“和你说话呢,看什么这么入神。”
薛婧拉她袖子。
时岁匆匆摁灭屏幕。
勉强回应:“明星八卦。”
历史课惯例冗长,老教授语速慢,让这个深秋的下午更为昏昏欲睡。
下课后,时岁和室友说了情况,知道她就住本地,薛林二人和她挥手道了别。
人群散去后,教室变得出奇安静。
时岁很慢地整理背包。
日暮时分,来人身影挡住光线,指骨叩两下桌面。
时岁脊背僵着,抬起头。
几缕光折过玻璃窗,落在晏听礼眉眼,并未让他冷寂的面容染上温度。
晏听礼很烦浪费时间。
她的刻意磨蹭,更会消耗他为数不多的耐心。
距离上次,他们已经有半月没见。
开学学院组织去外地写生,时岁没有告诉晏听礼。
一去便消失半月,昨天才回来。
他们上一次联系,是晏听礼让她去公寓,她共享了写生地址后,很硬气地关了手机。
手段很幼稚,只够逞一时之快。
后知后觉的害怕浮现,时岁:“晏听礼,我——”
“叫我什么。”
时岁的下巴被他掐住,指尖很凉,没收劲。
“。。。听礼哥哥。”
他在床上最喜欢听的称呼。
“嗯。”
却不是应她,晏听礼按耳机,在回答对面:“见到了。
马上回来。”
手已经从她下巴到细腻的耳垂。
用力地揉。
冰凉的触感,时岁没躲,知道躲会变本加厉。
晏听礼有病。
惯常这么无所顾忌。
-
车停在了晏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