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乙突然喊道:“你若是不给我们银钱,那莫要怪我们把宴家的名誉毁了!”
宴筝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宴乙和钱氏这才看到,宴筝的眼底已经漆黑一片,前者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我,我们输了好多钱,被逼着写了欠条……
若是不能还钱,他们就要拿欠条来宴府要……”
“我不是说过不准在外面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吗?”
宴筝咬牙切齿,面露狰狞之色。
早在前几次他们闯下大祸的时候,宴筝就以月例为威胁,不许他们在外面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宴徐行也曾认可了。
所有宴家夫妻在外面就是再胡闹,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宴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我们故意说的,是那些人诈我们的。”
见宴筝如此气愤,钱氏颤声道:“他骗了我们!”
“就是!
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宴乙撞着胆子,梗着脖子道:“你若是给足了我们银钱,我们也不至于被骗。”
这是推卸责任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宴筝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欠了多少?”
“不多。”
钱氏畏缩着竖起三只手指,“也就三百贯。”
“三百两?”
宴筝大吃一惊,三百贯钱也就是三百两银子,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了,“你们竟然敢欠这么多?”
“还,还不止呢。”
禀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钱氏闭上眼,不管不顾道:“我们还答应他把宴徐行书房的铜印借给他把玩几天,不然这三百两得按三千两算!”
“你说什么?”
宴筝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你们答应了什么?”
“铜印,就是宴徐行书桌上的铜印。”
宴乙忙不迭道:“左右只是借他把玩几日,很快便会还回来了,不然三千两银子,咱们怎么还的起?”
只是借出去一个印鉴,能少还一大笔银钱,这个买卖很划算。
“把你们的欠条给我!”
宴筝的心跳的很快,直觉告诉她,宴乙和钱氏被人算计了,那个印鉴绝对不是一个铜印那么简单。
宴乙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宴筝飞快接过,一目十行看去,整个人如坠冰窖,“他们告诉你,要借的是铜印?”
“是啊,
应该就是宴徐行书房里的铜印吧?”
宴乙满不在乎道:“应该是他生的卑贱,没有见过好东西,所以才想见见。”
“你们知道什么!”
宴筝的一只手高高举起,作势要动手,另一只手恨不得将欠条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