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也跟着劝道:“小郡王,莫要让太子妃为难了,只当去赏赏花陶冶情操也好。”
赵珩听着陆宛芝如此所言,心中满是不痛快,她竟然盼着自己早日选郡王妃?
陆宛芝又对着孟静姝道:“太子妃您放心,等到那日我会一早就带着他进宫的。”
赵珩轻哼了一声,满是不悦地回到了学堂之中,闷闷不乐地入座,忘记了身上的伤,又疼得站了起来。
“阿珩,我姐姐与你说什么了?”
赵珩道:“皇后姨母打算给我选郡王妃了。”
孟敖与顾青池听闻此言,都凑到了赵珩跟前道:“太后不在,皇后怎敢给你做主选郡王妃呢?”
“是皇伯伯的意思。”赵珩叹气道,“我又不喜欢女子,非得逼我成亲做什么?”
一旁的姜璃问着赵珩道:“你不喜欢女子?你,你,你不会是断袖吧?”
姜璃又看了看孟敖与顾青池两人,难怪赵珩与他们二人如此相近,莫不是真有龙阳之好?
……
三月廿日,陆宛芝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了侯夫人所穿的命妇宫服。
还不见赵珩起来,既然答应了太子妃要送赵珩前去宫中的,她倒也熟门熟路地去了赵珩房中。
赵珩还在睡梦之中,依旧是洞房花烛,依旧是陆宛芝穿着一身喜服坐在床榻之上,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陆宛芝褪下了她的喜服,露出了香肩藕臂……
赵珩摸了摸鼻尖,竟是流了鼻血,这一次陆宛芝都没有打他,怎会有鼻血呢?
“郡王爷。”
“郡王爷。”
赵珩突然醒转过来,便见着跟前近在咫尺的陆宛芝,她的手正摸着他的脸。
赵珩刚起身的声音沙哑慵懒道:“陆宛芝,你还不承认喜欢我?你竟然趁本郡王睡觉,摸我的脸!”
陆宛芝将手中带血的帕子扔给了赵珩,“谁稀得摸你脸?是你在流鼻血。”
赵珩一摸,还真是满是鼻血,他对着陆宛芝道:“定是你那一个巴掌打得。”
陆宛芝道:“都过去四五日了,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一巴掌打得你这会儿还能流鼻血?”
陆宛芝命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清澜书院里的陈大夫年逾七十,倒是精神矍铄。
给赵珩把脉之后,陈大夫摸着花白胡须道:“小郡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气血太足才导致流鼻血,应当得及时抒泄火气才好。”
陆宛芝道:“还请大夫给他开个药抒泄火气为好。”
陈大夫一笑道:“不需药物,娶妻纳妾自可化解了。”
赵珩脸色一红。
陆宛芝不解道:“娶妻纳妾还能治病?”
陈大夫点头道:“于小郡王而言确实如此。”
送走大夫之后,陆宛芝便让常胜好生给赵珩打扮一番,毕竟他如今也只剩下皮相这个长处,才能让他娶妻治病了。
陆宛芝出门后,玉竹对着陆宛芝道:“原先奴婢只以为小郡王性子不好为人不体贴,可没想到他竟还有了毛病,如此看来被他挑中的千金可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屋内的赵珩恼道:“玉竹,你讲本郡王坏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小心我等会就挑中你家主子做我的郡王妃。”
陆宛芝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你没法子挑我,毕竟我如今还是武安侯夫人。”
赵珩闻言,更恼了,不服气地道:“反正迟早都要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