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毁了你。”
季池重重地嗤笑出声,“你觉得我会向他屈服吗?”
“不会。”顾柏洲笑道,“但你的潜在意识会打破你的固有准则。”
“处于发情期的你,会成千上万倍的放大感官与情绪。”
“发情期会让你知道,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顾柏洲的话被季池疾言厉色的否定,“我当然不喜欢他!”
季池抬眸抬起,暗沉的吓人,“我要抑制剂。”
“强效型。”
顾柏洲抬手扶了扶眼镜,“我和你说的这些,希望你都放下偏见好好的去想一想。”
“当然,你说你不喜欢他,所以你所有的想法也没有问题。”
“药我可以给你开,但我建议你……”后半句话顾柏洲没有说完。
他只抬眸看着季池,“希望你能如你所愿的做到这一切。”
他同季池说了许多,季池听不耐烦了就反驳两句。
顾柏洲说自己曾经是心理医生,季池相信了。
看起来确实有些像。
很啰嗦。
“你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对方的信息素了,发情期只会让你更难过。”
“不要再吃安眠药了,对你没有好处。”
…………
季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
明明最近都睡的很好。
却感觉疲倦乏累的不行。
回到家后季池懒散的在靠窗一头的床沿边席地坐下。
整个人颓废落寞。
他打开手机看着自己一堆的搜索框记录。
被enigma标记后发情期可以独自挨过吗?
答案为:不能。
长期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会更加需要吗?
答案为:会。
发情期最后都会屈与本能吗?
答案为:会。
没有一条结果能救他。
季池看向地上被自己扔了许多天的小兔子。
他坐在地上,却不觉的冰冷,仰头靠在床上眼眸闭了闭,似在屈服,又不像认命。
整间屋子灯光昏暗,那兔子却那么明显的滚落在角落。
季池依旧没有将其捡起来。
一周后的傍晚。
季池迎来了被标记后的第二次发情期。
三天。
他想,熬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