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局之后宋霖盈盈地望着顾柏洲:“你又输了。”
顾柏洲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弧度,与那双洋洒的眸对视。
他说:“我就没赢过。”
从一开始就没赢过。
好想是上天怜悯,宋霖到顾柏洲家三天,腺体都没有疼过。
这日宋霖因为药剂带来的倦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猛烈的疼瞬间让他惊醒。
宋霖难耐地闷哼出来。
现在的他已经对止疼药里的致幻剂上瘾,疼痛更歇斯底里般在折磨他,那种无语言说的痛楚让他瞬间失了理智。
展眼间面前茶几上的杯子果盘全部被宋霖扬下了地。
他瘫坐在地上颤着手翻找着茶几下地抽屉,药……
止疼药……
宋霖的手颤抖弧度越来越大。
顾柏洲把他的止疼药都拿走了。
宋霖呼吸沉的厉害,他狂躁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
片刻之间浑身蚀骨般的疼痛便让他无法稳住身形。
玻璃碎裂的蹭声引起了在屋内的顾柏洲的注意,他几乎是跑着出来的。
顾柏洲跑到客厅便看见一地狼藉和轻声呜咽到宋霖。
宋霖在找药。
顾柏洲飞快过去抓住宋霖的胳膊,宋霖额间汗渍明显。
“宋霖。”顾柏洲叫了宋霖一声,“宋霖。”
宋霖听见顾柏洲的声音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他突然反手抓住顾柏洲的手。
顾柏洲一定会给他药的。
“顾柏洲……”
“顾柏洲,止疼药给我。”
他的眼神涣散,“我好疼……把止疼药给我……”
顾柏洲一定会答应的。
“不行。”
顾柏洲看着面前的宋霖指腹攥着,“你现在需要脱离止疼药,竟然可以手术就不能让自己受致幻剂的影响,那种程度的止疼药和毒品没有两样,你懂吗?”
这是顾柏洲带宋霖回家的主要原因,宋霖没到医院之前就在私自服用止疼药。
现在必须脱药。
宋霖猛地摇了摇脑袋,他现在思绪浑噩,满身的疼痛让他易怒暴躁。
他记得的,他答应了顾柏洲不吃止疼药了。
可他熬不过去的。
真的熬不过去。
这比杀了他更让人难受,上瘾没关系的,只要不疼,没关系的。
宋霖抬眸望向顾柏洲,发丝因为汗渍几丝绕在额间,整个人颓废至极。
他握紧顾柏洲的衣裳,“下次不吃,你今天给我,我下次……下次一定听话……”
“顾柏洲……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