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倾宇无法说话,只能瞪大了眼睛,“呜呜”叫着,身体扭动地厉害。
圣司冥脸色阴鸷,一脚踩上他的脸,冷冷的笑意遍布全身:“怎么样,尝到得罪我的后果了?”
这一脚很重,钟倾宇被踩得鼻子酸疼,鼻梁那里似乎要断裂了,冷汗慢慢从身上淌下,鲜血也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他疼的眼冒金星,满脸都是灰尘,现在,他在圣司冥面前,就如灰尘一般,只需对方轻轻吹一口气,他便不复存在了。
圣司冥冷冷看着鲜血流下,又踹了钟倾宇,这一踹,直踹的钟倾宇在地上蠕动起来。
保安们更用力的抵住他,不准他动弹。
红色的血蔓延在白色地板上,如同开了一朵朵艳丽的玫瑰花。
男人撤回脚,可脚底,还是染了血。
他昂起头,往楼上看去,她还没有下来,不过,应该快了。
“听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钟倾宇垂着脑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睛里头都是红色的血丝。
男人蹲下身去,对上那双红目,他忽地伸手,抓住钟倾宇的头发,强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淡淡一笑,他一手撕下钟倾宇嘴上的胶布,肌肤当即泛红一片,钟倾宇疼的吸气,他瞪着眼睛想要爬起来,奈何压住他的保安们没有放手,所以他只能瞪圆了眼睛,狠狠与圣司冥对视着,胸腔的怒火呼之欲出,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畜生!
伸指摸了摸钟倾宇脸上的血,看着它们沿着指纹慢慢流泻,逐渐将他的一整根手指都染成了红色,男人咧开嘴笑了:“倘若你的家人们知道你因为一个女人,害得他们一无所有,流离失所,你说,他们会不会和你断绝关系?”
“钟家和余浅,选吧。”男人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睨着众人。
触到心里的伤疤,钟倾宇不假思索,几乎是本能的说:“我选余浅,余浅!”
他不能再抛下她了,绝不能抛下她……
圣司冥黑眸凌了凌,他一挥手,管家立即呈上一台平板电脑,圣司冥淡淡看了一眼,便将平板电脑抛给了钟倾宇。
画面呈现出来的是钟家老宅,钟父钟母和钟小爱被人绑住手脚,扔在了客厅中央的地板上,钟母吓得涕泪俱下,贵气的面庞尽是惶恐,她一边摇头,一边呜咽的哭着,钟父虽然还镇定,可雪白的面色,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钟小爱低垂着脑袋,肩膀上下耸动,泪水不断,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顽皮的劲头。
一排排黑衣人们包围着他们,一只只冒着寒气的黑色手枪,抵在了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只要圣司冥一声令下,钟家这些人,全部会成为炮灰。
而这,只是因为,他选了余浅……
钟倾宇怀着茫然的恐惧,心口像是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圣司冥命保安退下,冷冷地注视着趴在地上,怔然不已的钟倾宇,唇边勾起一抹残笑,不可否认地,他特别喜欢玩这种游戏,看着别人在痛苦中挣扎,这给了他莫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