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岳肃说要上夹棍,隋铁牛这下可慌了,连忙喊道:“大人息怒,小民这次确实没有撒谎,真的没有看到。”
岳肃看的仔细,从隋铁牛的脸上,除了惊恐之外,并无狡狯之色,想来是真的没有看到。
“照你这么说,那就是他们三个撒谎了,你可敢跟他们当面对质。不过本官把话说在头里,如果确定是你撒谎,本官就判你杖八十,监禁五年。”
“他们根本就没从后门走!”隋铁牛抢着说道。他是害怕万一王大年三个信口胡说,到时三人一起指证自己撒谎,自己可倒了霉。
“那你说他们是从哪个门走的?”
隋铁牛不知上当,只为洗脱自己的干系,连忙答道:“他们是从北边小门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
“张氏长得貌美,大家时常和她搭讪,她那曰入府上工,到了晚上也不见出来,大家好奇,自然要打听打听。府上的把门家丁都是住在一块,彼此喝酒闲聊也是常事,在酒桌上我听管北边小门的苏财、何发讲,张氏是被崔贵和刁良二人从他们那门抬出去的。”这隋铁牛倒是为求洗脱自己,把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
“很好。”岳肃高兴极了,说道:“那你可知道张氏是怎么死的吗?”
“小民不知道。”
这一次,岳肃从隋铁牛的语气中听出一些端倪,说道:“张氏长得美貌,你们既然好奇打听,当然也能听到点风声吧。”
“我们倒是和崔贵二人打听过,他二人是少爷的心腹,凶得很,我们一问,他们就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岳肃点点头,说道:“看来你倒是个老实人,给他画供,把苏财带上堂来。”
隋铁牛画供下堂,苏财被带了上来。和先前几个一样,苏财也是一进屋就跪下磕头。岳肃照例先说了番震慑人心的话,然后才道:“苏财,本官问你,你在武府是做何差事?”
“回大人,小民是负责看管北边小门的。”
“和你一同看门的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叫何发的。”
“北边小门经常开启,随人出入吗?”
“并不常开,只有掏粪便的隔三差五由此门出入。”
“你可认识府上一个做短工的张氏妇人。”
“草民……不认得……”
“真的不认识?”岳肃喝问一声。
“真不认识。”
“平时开门、关门都是你同何发一起吗?”
“是。”
“本官再问你,去年十一月二十三那天,你与何发可曾看到崔贵、刁良抬着一具尸体从北边小门出去?”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所说的话,本官会找何发核实,若是其中有假,本官定要你好看。让他画供,带何发上堂!”
苏财画供之后,差役又将何发单独提上堂来,岳肃问了同一番话,何发的回答也是一样。
“何发,你所说的供词,本官等下回找苏财核实,如果其中有假,到时可别怪本官对你动大刑。来人,让他画供!”
何发画供后,被带下堂去,岳肃对一名差役招招手,说道:“咱们堂上最重的刑除了夹棍之外,还有什么?”
“回大人,再重的就是火烙、火链。”差役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