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又皱眉了:“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骆佩娟神秘兮兮地将椅子拉近,以便更靠近欧瓷,她小声地说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听纪言卿说祎城住院的那段时间将整层楼都严密封锁起来,说是不让消息外泄。不过这事我也有些想不通,我家老二为什么要这样呢?转院后到了另一家医院是我去照顾他的,也没见他要求封锁什么消息啊,按理说那时候他瘫痪在床更应该注意影响。”
欧瓷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伯母的意思,祎城刚住院的时候他还能走动?”
骆佩娟摆摆手:“也不是能走动,他坐定制的轮椅呢,后来病情越发严重,他才瘫痪的。”
欧瓷越听越糊涂了。
怎么可能在治疗期间病情越发严重了呢?
“他手术过?”
很有可能因为手术失败,他才会瘫痪在床。
“手术?”骆佩娟想了想:“他刚出车祸的时候我还在国内,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但听言卿说他的确是手术了,后来因为休息不好才延误病情的。”
说到这点,骆佩娟就有些生气:“老二啊,有时候性子倔得像头牛,你说动了手术就好好休息呗,我就不明白他都干了什么?言卿说,要是他不劝着,说不定他已经到阎王那边报道了。”
提到往事,骆佩娟唏嘘不已:“那两年医生都说了他瘫痪的几率非常大,小瓷啊,伯母也不怕你笑话,当时伯母都怕他娶不上媳妇,所以,乱点了鸳鸯谱,虞青青的事情吧,唉……”骆佩娟叹息一声:“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心术不正,真是为难你了。”
……
骆佩娟絮絮叨叨了很久,她的想法是要缓解欧瓷的心结。
而欧瓷的心结却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凌祎城身受重伤,他的治疗和她在同一家医院。
可她明明去查过资料,里面什么都没有记录。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她生病住院期间整层楼都格外的安静,如此是不是可以说明凌祎城其实就是她所在的楼层,由于整层楼被隔离开来,里面就他们两位病患。
照顾她的也是几位固定的医护,当然,还有路璟堔。
想到路璟堔,欧瓷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是她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那杯带着薄荷味的橙汁,自从和路璟堔一起后,她再也没有喝到过。
而她在住院期间,每天都会有一杯。
甚至在她回西城刚碰到凌祎城之后,她因为受伤住院,第二天醒来床头柜上也有这么一杯橙汁。
而那时候路璟堔并不在。
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细细分析,再一个一个串联起来,欧瓷就觉得有什么答案从她的脑子里呼之欲出。
世间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怀疑凌祎城之前是不是认识她,或者,他的身份真如她想象的那样?
为了确保万一,欧瓷又试探地对着骆佩娟抛出一个引子。
“伯母,祎城从小到大也是让你操心不少,我听说他小时候还差点掉海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