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回到门店的设计室后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清晨时候她的神志刚陷入迷离状态又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掀开厚重的眼皮,她看了看座机上的来电才慢腾腾地接起来。
“然然,怎么了?”
嗓子有点哑,不知是昨晚喊叫的缘故还是睡沙发有些感冒了。
柯然然的语气明显有些委屈:“嫂子,你昨晚去设计室也不知道带手机,我快被你的电话吵死了。”
欧瓷下意识摸了摸衣兜,里面空空如也:“呃,谁的电话?”
柯然然迅速翻了翻:“一个叫穆筱兰的,今天早上像疯了一样一口气打了至少二十个。”
欧瓷一听,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缘由,皱眉:“然然,还有其他的电话吗?”
柯然然重复看了一遍:“没有了,再有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死翘翘。”
欧瓷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早上七点,这个时候的凌祎城早就该起床了。
难道他没发现自己不见了?
或者是知道自己走了,男人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毕竟两人只是交易的关系,说通俗一点就是炮。友。
欧瓷疲惫的揉着眉心:“我知道了,然然,你把我的手机关机就好,不用再理会。”
顿了顿:“还有然然,今天伯母生日,你先将我送伯母的旗袍带过去,而我尽量争取赶回来。”
柯然然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可是,嫂子,生日礼物需要你亲自送才好啊。”
“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得先去看看。”
欧瓷淡淡的解释。
其实,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像骆佩娟的寿宴,凌祎城从没有跟她提起一个字,而作为欧瓷来说,她也真不想去。
她没有沉稳的修为能眼睁睁看着凌祎城将虞青青轻揽在怀而不生气。
如果因为她的出现令大家都不开心,那她为什么要去呢?
逃避不是更好吗?
更何况穆筱兰昨天就打过电话说穆司南生病的事情。
依照穆筱兰高傲的性子若不是真有急事,她才不会理会她。
毕竟之前欧瓷默不作声将房子和车子转到她名下,她也没打一个电话给她。
欧瓷匆匆的洗漱一番之后才给穆筱兰重新打过去。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是吵吵闹闹一片。
“谁啊?”
穆筱兰明显是很不耐烦的语气。
欧瓷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筱兰,我是欧瓷。”
“欧瓷?你怎么搞的?电话不接还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哥快死了?”
穆筱兰听到是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发怒。
欧瓷深呼吸以平息自己的情绪:“穆总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喝酒喝到胃穿孔,吐血,昏迷,关键他还不配合……”
“哪个医院?哪间病房?”
欧瓷不等穆筱兰抱怨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上一次穆司南住院就是如此,才出院不久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