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好像不行。
一见到欧瓷时浑身的血液就会不由自主的躁动不安,然后,身体会给他一个明确的指令,他要她。
必须要。
凌祎城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他抬眸看向路璟堔的目光带着几分难得的痞气:“要不要再来一拳?”
路璟堔又将手指捏得咯咯响。
如果可以,别说再来一拳,他现在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凌祎城见路璟堔没动,又将指间的香烟放到唇边抽了一口。
因为脸颊牵扯着疼痛,刚吸气,他就皱了眉头,然后手指一弹,将烟头烦躁地弹了出去。
路璟堔看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凌祎城,欧瓷的手术必须我来做。”
他以为凌祎城会反对,结果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有些诧异:“凌祎城,你就不怕我动什么手脚?”
比如让欧瓷失忆什么的。
如此两人仿佛又重新站了同一起跑线上,就像四年前。
他依旧会和她朝夕相处,给予她最深情的笑意和最温柔的呵护。
欧瓷到最后爱上的还会是他路璟堔,而不是凌祎城。
当然,路璟堔在得知欧瓷的病发后,他已经在暗地里实施的计划不能说。
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欧瓷。
他现在提出来只是试探凌祎城的态度而已。
凌祎城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不会。”
路璟堔面色微变,片刻又挥出去一拳。
不过,这一拳不是砸在凌祎城的脸上,而是砸到了墙壁上。
凌祎城竟然如此肯定回答,这让路璟堔隐隐不安。
对方像是能笃定他舍不得伤害欧瓷。
可真到了那么一天,欧瓷紧闭着双眸躺在手术台上,他的手术刀会不会有所偏离?
路璟堔没有十足的把握,人性原本就是自私的。
他也自私的想拥有欧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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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再回病房时,欧瓷正斜靠在病床上看时尚杂志。
凌祎城搬了椅子坐在欧瓷的对面,两人相隔一米左右。
这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欧瓷翻了一页,再翻一页,然后抬眸看了看凌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