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的脑子里在初略描绘着景堔的轮廓,俊朗的眉眼,笔挺的身姿,儒雅的气质,这样的男人称得上极品。
按照徐妈的话来说,她能嫁给少爷,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之也觉得事实的确如此。
想她一个废人,能让景堔这样的男人爱上,是有何德何能?
安之不由得轻叹一声,景堔在睡梦中突然睁开了眼。
昏暗的廊灯下,安之的眼睫在微微的颤抖,他知道她应该是醒了。
若不然,刚才是谁在叹息?
“要喝水吗?”
景堔俯身在她耳畔轻轻问她。
安之知道自己装不过去了,点头:“喝一点就好。”
喝多了要上厕所,她自己去景堔又不放心,被他扶,她又觉得莫名的别扭。
景堔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吹凉之后再喂到她唇边:“不烫了。”
他总是如此细致体贴。
安之准备起身从床上起来,景堔制止了她的动作:“躺着别动。”
他拿了一根吸管。
安之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堔,你觉得累吗?”
这么整晚守着她,还为她不停地忙碌。
景堔笑了笑:“只要你在,我就不知道累。”
他又伸手摸了摸安之的额头:“总算是稍微退一些了。”
安之吸了几口,然后将吸管从嘴里吐出来:“阿堔,要不然,你到床上来吧。”
病床很宽敞,睡两人绰绰有余。
早秋的夜晚到底是有几分凉意,安之见他靠在坚硬的椅背上实在是于心不忍。
景堔倒没有任何的推辞,将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之后,他就脱了外套上床抱住了安之的腰。
“还是我的老婆好。”
安之原本是打算往床沿边挤一挤,却在听到景堔第一次喊她老婆时愣住了。
有这样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睡在床上,背后有男人紧紧抱住她,然后覆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喊她老婆。
只是画面太快,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景堔感觉到安之身体的僵硬:“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
两人虽说生活在同一栋别墅,像如此亲密的时候还真不多。
安之回头看了景堔一眼:“阿堔,你以前都喊我什么?”
景堔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以前你还小,我一直喊你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