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从梦中突然惊醒时,眼角还挂着泪。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居然会哭醒?
她抬了手将眼泪擦拭后,忍不住耻笑自己的幼稚。
此时,凌祎城那个肇事者就她的身旁酣睡着,强劲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长腿死死的压着她。
难怪她说自己在梦中总是走不动。
欧瓷没好气地将凌祎城的手脚从自己身上移开,动作不算轻柔,他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连日的奔波让男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接近极限,再加上之前那两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男人很容易就进入到深度睡梦的状态。
欧瓷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之后就斜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他,橘色的台灯下是他英挺的五官和欣长的身姿。
此时的他少了白日里咄咄逼人的强势,眉宇间多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
还有微微勾起的唇角,显得有些人畜无害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
欧瓷对他内在的暴戾领悟深刻,有着难以忘却的切肤之痛。
特别是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他太过于冷漠和绝情。
欧瓷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脏还会忍不住抽搐着疼。
她缓慢地举起了手,对着他的心脏位置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砰!”
还在心里默默配了一个音。
等到哪一天,她真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一枪崩了他。
欧瓷没回丽景小区,穿上衣服光脚下楼后找了一双凌祎城的拖鞋,然后乘坐出租车去了门店。
指纹锁一开,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就躺在了沙发上。
其实,她也累。
身心俱疲,头晕脑胀,偏偏又失眠。
好矛盾的人生。
就像今晚,她很想蜷缩在凌祎城的怀里一觉到天亮。
可她还是连夜离开了滨湖宜城。
只是因为她害怕在醒来后身边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从之前的通话中知道凌祎城会在早上的时候去接虞青青。
她无法承受彻夜和自己欢好的男人转身又对着另外的女人宠爱有加。
就像之前的那个梦。
那种无以言说的的绝望会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绞得她的心脏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