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袁浩被自己这个侄子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吓得血压陡然飙升,连带着说话都不太利索。
凌祎城微微俯身,将骆袁浩往他身后的床头上一推,修长有力的手指不再抓他的衣领而是顺势掐住了他的脖颈。
如此,凌祎城以绝对的控制力将骆袁浩的性命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掌心:“我的舅舅,你这是准备闹哪一出?你难道不知道欧瓷是我的女人?嗯?”
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钻进骆袁浩的耳朵里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似的阴森蚀骨。
骆袁浩仿佛听到了自己喉骨断裂的声音,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想要挣扎着脱身。
凌祎城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花瓶抵到骆袁浩刚手术过的地方:“谁给你胆子让你将主意打到小瓷身上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不急不缓转动着花瓶,有鲜血流出来浸透了裤子。
骆袁浩的伤口本来就疼,再受着这样的折磨,额头上立刻浸出了一颗颗冷汗。
下巴被迫往上挑,张大了嘴也只能呜呜闷哼。
凌祎城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幽冷而清寒:“我的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路璟堔不阉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应该感谢他留了你一条命,要是落在我手里,说不定你连命都没有了。”
骆袁浩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眯眯眼里的惊恐除了不堪忍受的疼痛还有因为凌祎城脱口而出的狠冽。
“呜呜……”
他胡乱地蹬踢着腿。
凌祎城不为所动,将手里的花瓶狠狠地敲在他的伤口处:“骆袁浩,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也不能乱做,我能让你在西城横着走,也能让你在西城躺着离开。”
凌祎城终于冷冷地甩开了骆袁浩。
“嗷!”
骆袁浩哀嚎一声,顾不上缺氧的大脑,晕晕沉沉地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在床上滚来滚去。
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呼吸不畅,整个人的五官呈现出扭曲和变形的状态,连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像老树的枝丫一般粗粝而狰狞的鼓出来。
看上去十分恐怖。
凌祎城随手将花瓶丢到地上转身走了。
骆袁浩佝偻着背,跪在病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凌祎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商场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待女人也是这幅死心眼。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自己的反骨,想到自己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到头来什么便宜也没占,骆袁浩就怒火难忍。
反正已撕破了脸皮,现在对于他来说什么警告都是狗屁。
手机里还有欧瓷的照片,他得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式出这口恶气。
按响床头的呼叫器:“TM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有惊慌失措的小护士赶紧跑进来:“骆,骆先生。”
“手机给我。”
小护士一刻也不敢迟疑将自己的手机递上去。
骆袁浩双眸猩红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的手机修好没有?”
对方说了一大堆,意思是正在努力修复里面的数据。
骆袁浩目露凶光:“修不好你TM也别想在西城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