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第一次在酒吧见到这个男人。
再想到她在雨中拦下他的车。
然后,各种交集里,这个男人都是那副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态度,欧瓷就觉得他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凌祎城,你装啊,继续装!”
欧瓷铁青着脸,拿手指在他胸口不停地戳着。
她觉得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凌祎城将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一脸正色:“如果我拿你客户的身份要挟你,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卑劣?嗯?”
男人避重就轻,将话题悄然转移。
欧瓷一时就被他绕蒙了。
她生气归生气,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天平。
在她前进的道路上最迷茫的日子里,是凌祎城的那些订单给了她方向和努力的勇气。
并且这个男人从未打扰过她,偶尔还会在创意上给予她很多建议。
这一点,她是很感激的。
功过相抵,欧瓷觉得自己心里的气又莫名少了一些。
她就是如此容易妥协的小女人。
人家待她一丝一毫的好,她都会铭记在心。
……
当晚,欧瓷和凌祎城一起回滨湖宜城之后她又忍不住思虑这件事情。
凌祎城去了卫生间洗澡,他受不了自己满手的大虾味儿。
欧瓷躺床上若有所思。
待凌祎城擦着头发出来时,欧瓷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扬着下巴问男人:“凌祎城,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凌祎城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他将毛巾丢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欧瓷的下巴:“怎么?想要和我套近乎?”
欧瓷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够了。”
男人难得说一句情话,欧瓷却不屑地瘪了瘪嘴,转身去了浴室。
水声“哗哗”的在耳畔响起,她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欧瓷裹着浴巾出来时,她的手机响了。
这部还是凌祎城送她的,想她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下就换了三部手机也真是没谁了。
欧瓷俯身看号码,月匈前的春光往外泄了一大片。
凌祎城正斜靠在床头审查公司资料,凌冽的余光扫过来,欧瓷赶紧拿手捂住。
两人从医院开始就每天同床,但凌祎城一直忍着没有碰她。
饥饿的狼在见到猎物时的那种蠢蠢欲动格外让人心惊胆战。
欧瓷瞪他一眼,抓过手机躲去了客厅。
电话是冯玉琴打来的。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欧瓷对于冯玉琴和整个欧家,已经毫无眷恋。
她没有接,铃声持续不断。
凌祎城仅穿了一条内库从卧室出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