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就要被粗暴的叶蓝汐所摧残,头一扬:“我还是喝了吧。”
她也是有骨气的。
才不是那种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人家痛苦之上的人。
沈钰儿知道欧瓷的酒量,三杯为限,再多她就该醉得人事不省了。
捏了捏欧瓷莹润如玉的小脸:“好啦,今天暂时放过你,现在来说说你和凌总是怎么勾搭成女干的?”
欧瓷已经醉了,从沙发上摇摇晃晃地起身,面颊上一片酡红:“呸!还没女干呢。”
醉酒的女人口无遮拦。
叶蓝汐和沈钰儿难以置信地遥望一眼。
不可能。
依照男人的狼性,到手的女人岂有不吃的道理?
欧瓷懒得理会她们怀疑的目光,手掌扶着墙:“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本来有单独的洗手间,欧瓷觉得胸闷想要去外面透透气。
沈钰儿给自己添了一杯酒,看到欧瓷跌跌撞撞的背影眸色里有一抹欣慰。
其实,她不是不信欧瓷。
只是不相信世间还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俗话说,喜欢是放肆,但爱却是克制。
凌祎城那个权倾一方的男人能为欧瓷克制自己的谷欠,作为好友,她真的为她感到高兴。
沈钰儿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叶蓝汐是被宠大的孩子,自然不知世间的疾苦。
丢了一颗腰果到嘴里嘎嘣咬着:“哎,钰儿,要是凌总以后欺负咱们小瓷怎么办?”
毕竟那个男人太强大,她们是没法替欧瓷报仇的。
沈钰儿摇头:“他不会。”
叶蓝汐不解:“为什么?”
“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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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今天或许是因为心情好,难得她醉眼迷离却没有一点想要呕吐的情况。
从洗手间出来,她对着镜子捧了一捧水胡乱地拍到脸上。
脸颊太烫,遇水之后总算是凉了一些。
身体有着明显的醉态,心思却跟明镜儿似的。
她撩起额头上的碎发趴在盥洗台上看过去,那抹疤痕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与周围的肌肤渐渐相融。
初略一看,几乎很难再发现了。
时间啊,真是个好东西。
不管当初伤得有多深,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欧瓷对着镜子做了开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