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厉穿越大明不到一年,成长的太快了。从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小混混成长为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和抗压能力非常强的人。
面对着三百多个学生的叫嚣和奚落,秦厉一直稳稳的站在教谕厅堂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慢慢的秦厉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无惧的气势,眼神也变得异常犀利起来。
唐伯虎等三才子和利玛窦都站在秦厉身后,看到这么学生质问秦厉,眼看要闹事,心里都惴惴不安。
尤其是唐伯虎,他很担心秦厉无言以对,吃了瘪。
秦厉可是县学的教谕,他吃了瘪,没了威信,以后还如何在县学管理这么多学生?
他微微瞥了一眼秦厉,轻声道,“小厉,你先进屋,师父我唐伯虎怎么说也有些名望,为师不信以唐伯虎之名震不住他们。”
秦厉淡然一笑,道,“师父不必担忧,我秦厉若是连他们都震不住,都说服不了,这个教谕也就不用干了,我趁早滚回扬州窝着去。”
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唐伯虎听来却是铿锵有力,十分坚定,充满自信。
唐伯虎微微一愣,旋即不再吭声了。
昨天秦厉能从县衙大牢中将他和祝枝山救出,降服县丞李博,唐伯虎越来越感觉秦厉已非几个月前的小厉子。唐伯虎还真是想看看秦厉如何说服他们?
秦厉身上的那股凛然之气越来越大,众学生感受到秦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叫嚣质问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秦厉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两道凌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很多学生竟然悄无声息的低下头,不敢和秦厉的目光对视。秦厉先是轻咳一声,刚要说话,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长得非常瘦小,尖嘴猴腮。秦厉一眼便认出他来,正是秦厉未到江都赴任时,在扬州一家小吃摊遇到的秀才钱肥。
钱肥本是扬州府的秀才,按理说应该在扬州书院读书,可他为什么跑来江都县学了,这让秦厉很是纳闷。
钱肥昂首挺胸的走到秦厉跟前,躬身施礼,“学生钱肥见过教谕大人。”
钱肥很是知礼,秦厉淡然一笑,急忙道,“免礼。”
说完便淡淡的看着钱肥。
钱肥朝秦厉尴尬的一笑,道,“教谕大人,可否容我给他们讲上几句话?”
不知钱肥要搞什么名堂,秦厉很是好奇,微笑着点头应允。钱肥得了允可,更加趾高气扬。他随之转过身去,本来矮小瘦弱的个子,此时倒也有些气势了。
钱肥一脸严肃,冲那些学生们微微拱了拱手,说道,“各位,我乃扬州府的秀才钱肥,想必你们有知道我的,说来我在扬州府也是小有名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