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王老夫人看到床上的王氏,眼泪一下了落了下来,忍不住就要扑过去。
两个婆子急忙拉住她。
王氏身上裹着重重的白色伤巾,只露出鼻孔、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微微的呼吸,谁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岳母节哀。”
苏安生扶着老夫人在床前的凳上坐下。
“儿啊!”
王老夫人又哭了起来,伸手一把拉住苏安生,“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准备后事吧!”
苏安生垂下头。
“什……什么?什么准备后事,为什么准备后事,她才多少年纪,为什么要准备后事?”
王老夫人拉住苏安生,愤怒的眼眶都红了,“你……你当初娶她的时候怎么说的,会好好的护着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会闹到这样?”
“岳母,是……我对不住她!”
苏安生扑通一声跪
下来,声音哽咽,“都是我的错,我……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你为什么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让她冲在前面,你……你怎么这么没用!”
王老夫人怨恨的踢了苏安生一脚,又锤了他几下。
身边人忙拉住王老夫人。
苏安生哭的泣不成声,像是一个失了魂的孩子似的,伏地呜咽起来,“岳母,我……我也没办法,我劝不住她,她……想要做的,我就算是不想让她做,也办不到,她……总是一意孤行,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苏安生哭着又向王老夫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才几下,额头上就青了。
王老夫人抹干净眼泪,眼底隐现森寒:“起吧!”
苏安生不敢违了这话,扶着小厮起身。
“现在怎么办?”
王老夫人挥挥手,下人们都下去,这才问道。
“我想把王氏接回府去。”
苏安生悲伤的道,目光落在王氏身上,恋恋不舍,“她陪着我这么多年,又生下一儿两女,我不忍心她就这么在外面。”
“你能决定?”
这话王老夫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