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鼎中蒸腾的血雾将李清音整个人裹成琥珀,玉化纹路正顺着她脖颈攀上耳垂。
季轩发疯似的用螭纹佩砸向屏障,玉佩碎成齑粉的瞬间,那些悬浮的青铜渣突然聚成星图,正东方位的裂痕里渗着血的鼎足刺得他眼眶发疼。
"
师父!
"
少年扑到星图前,指甲在青砖上刮出血痕,"
您说过雷纹渗血必是地脉异动。。。。。。"
"
闭嘴!
"
李清音沙哑的呵斥震得屏障泛起涟漪。
她玉化的右手正死死抵住胸口,青铜残片与血肉交融处发出烙铁淬水般的声响。
凌仙儿拖着断腿蹭过来时,正看见师姐耳垂坠下一滴凝固的玉髓。
林统领突然劈手夺过士兵的火把,玄铁铠甲撞在星图前发出闷响:"
李某。。。。。。不,李道长。
"
这个曾讥讽道姑装神弄鬼的将军单膝跪地,染血的佩刀重重插进砖缝,"
三千将士任凭差遣,只求给赵老留个全尸。
"
白逸的剑鞘却在此时横亘其间:"
现在冲进去只会让祭鼎吸得更快!
"
他剑尖挑起赵老遗留的青铜罗盘,二十八宿纹路正诡异地逆旋,"
看到没有?
子午线偏移三寸便是大凶之兆。。。。。。"
"
凶兆?"
赵老的弟子突然揪住白逸的衣领,老者残破的灰袍还挂在他臂弯,"
师父用命换来的星图,你说是凶兆?"
李清音突然咳嗽着笑起来。
她半边玉化的脸映着血色屏障,像半尊碎裂的菩萨像:"
白道友说得对。。。。。。"
指间青铜残片突然发出玄鸟清啼,震得满地星石簌簌颤动,"
这凶兆不在天象,而在人心。
"
凌仙儿猛地拽过苏瑶的桃木剑,剑锋割破掌心时青焰暴涨:"
师姐当年救我时说过,玄机门人最擅长的就是把凶局撕开缺口。
"
染血的剑尖突然指向东方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