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里蒸腾的寒气在玻璃器皿表面凝出霜花,骆志松的食指重重戳在实验记录本某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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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血率从48%降到17%,这说明冰魄草活性成分能定向吞噬坏死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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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锐的戳击声,仿佛都带着发现的兴奋。
陈教授扶正滑落的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微微震颤:"
五三年东北农研所也发现过变异菌株,结果。。…。"
话音未落,后巷又传来三声闷响,沉闷而厚重,像是装满稻谷的麻袋接连砸在石板路上,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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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解释这个。
"
骆志松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昨日被山猫抓出的五道血痕。
如今已然结出透明星斑,触感光滑,而普通金疮药三天才能收口。
他指尖沾着蓝晶药粉抹过试管,原本浑浊的血浆竟析出细碎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窗外豁朗的拨浪鼓声突兀地变了调子,那怪异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实验室木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刘工匠喘着粗气举着半截染血的箭杆:"
周猎户让野猪獠牙挑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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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箱里的咔咔声陡然尖锐,骆志松抄起陶罐就往外冲,鹿皮靴踏在满地冰霜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寒意透过鞋底传到脚底。
晒谷场西头的老槐树下,周猎户脸色惨白地靠着磨盘,嘴唇毫无血色。
孙寡妇正捏着绣帕指点:"
早说别碰邪门玩意,看这血。。。…"
话音戛然而止,骆志松掌心的蓝晶药粉已按在翻卷的伤口上,那股凉意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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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腰动脉!
"
骆志松扯下绑腿布条扎住创面上方。
药粉接触血液的瞬间腾起淡蓝烟雾,烟雾带着丝丝凉意,原本汩汩冒血的伤口竟如冻住的泉眼般凝固。
围观人群发出倒抽冷气声,那声音带着惊讶和敬畏,赵爷的铜烟锅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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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碰巧压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