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颜没理会他,眼泪顺着眼梢落下,淌在脸上。
陆战爵自是看见了。
她在伤心,在难过。
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说什么,见惯生意场上的腥风血雨,拿她眼泪却毫无办法。
他很压抑难受,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手铐。
“我知道你难受,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好好养病,我出去不打扰你了,下午我会安排好京城的医院,我们转院。”
湘颜依旧背靠陆战爵,没有说话。
纤细的背,轻微的颤抖着。
她在默默的流泪。
这种感觉令陆战爵很无助,也很压抑,压抑的有些窒息。
他把被子覆在她身上,掖好被角站直,轻声叹息,迈开长腿便出去了。
陆战爵站在病房外,承德正吃完早餐过来,打了包。
“战少,徐小姐怎么样了?”
陆战爵站在门口,倚着白墙,摸了摸身上。
没烟。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身上没有备烟。
陆战爵有洁癖,承德以前有烟瘾,跟他之后全戒了。
旁边的保镖有眼力,迅速递上烟和打火机。
陆战爵头顶上就写着张禁止抽烟的牌子……
承德看见,在看陆战爵深寒的脸色,算了,他心情不好,连带一众保镖都战战兢兢的。
他说:“战少,我买了早餐,进去看看徐小姐,劝她吃一点。”
陆战爵放了一根烟进嘴里,点上打火机后深吸一口。
点头。
承德进去,见湘颜把头埋在被子里。
门外,战少在吸烟。
他走到床头把早餐放在桌上。
“徐小姐,饿了么,我帮你带早餐过来了。”
湘颜红着眼,把被子打开,坐起来。
“你还好吗?徐小姐?”
湘颜摇摇头。
“不好,胸口疼,头疼,身体发烫,全身乏力,你重发烧一次就知道了。”
承德笑着说。
“别介,我好好的发烧什么啊,你要是还有胃口,起来吃点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