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其恨若狂,双眸中的杀气就像海水一般翻滚,经久不息。在这一刻,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故道县的惨剧,是其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画面。若,其此刻手掌十万大军,太史慈一定不管不顾,下令攻城。
那怕死伤惨重,军法严厉,亦要攻破故道县,将城中羌胡斩尽杀绝。此事,根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没有数万敌人的鲜血,无法洗刷。
“驾。”
……
“希律律。”
战马嘶鸣,口鼻之间喘息着白气。三千轻骑,心无杂念,一个劲儿的催马向前。他们心中的怒气,此刻已经聚集到了爆炸的边缘。
……
“吁。”
连续不断地推进,一行人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到了故道县外五里外。嬴斐望着不远处的太史慈等人,一把勒紧马缰。
“希律律。”
乌骓马吃痛,前蹄猛的抬起,而后重重落下。嬴斐随及翻身下马,顺手将马缰交给了士卒。
“主公。”
太史慈早已快步赶来,其朝着嬴斐,躬身,道。迎着太史慈的目光,嬴斐眸子一顿,随之笑,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子义不必如此。”
太史慈第一次独自领军,其连敌人的面都未见,便损失惨重。是以,面对嬴斐,其举止之上,隐隐不安。
“诺。”
几个人见过礼后,嬴斐双眸之中杀机半凛冽,其朝着太史慈,道。
“子义。”
“主公。”
嬴斐与郭嘉对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了然,其看着太史慈,道:“令大军向前推进,本将欲观之。”
“诺。”
这期间没有人开口,场面上气氛死寂。发生了如此的惨剧,而且死者皆是汉人,这导致整支大军义愤填膺。
对其而言,这根本就是挑衅,以一介蛮夷,对泱泱大汉的挑衅。
骑在乌骓马上,嬴斐眸光深远。他清楚,这与其说是羌胡的丧心病狂,还不如说是,汉人的懦弱。
四百载的儒家****,被董仲舒阉割后的儒家,其实质本就是愚民之策。利用君臣之道,逐渐抽掉汉人的反抗意识。
当初汉武帝为了坐稳天下,更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此计虽然令国家高度统一于君主,从长远来看却是遗祸无穷。
四百载后的汉人,早已经没有了先秦时的铮铮铁骨。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勇武。更加没有了始皇帝时,仅为一句,****也,便遣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