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盈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哎呀,小姐可真聪明!”
“其实,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纪长乐又说,“据淑妃的婢女交代,渊济国的刺客已经抵达了京城,只不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一时找不出行踪。”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有权势、有财力的人损失最大,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揪出来渊济国的人算账。在这样的形势下,那帮刺客就没有机会好好筹划,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仓促之下肯定会露出破绽。”
狄盈儿赞同:“是了,玉石矿上那几个管事的,买卖都不做了,整日盯着来往的商客。还有那些开客栈和酒楼的,都是掌柜带上最机灵的伙计,亲自盘查入住的客人,偶尔碰到个外地口音的,恨不能问上八百遍呢。”
纪长乐悠悠道:“嗯,我也知道大家赚钱不容易,所以每一笔银子我都有记好账目。等到宝月度过眼下的难关,皇上答应会做出一定的补偿。”
“当然啦,这次也有意外收获,朝中几经涤荡仍有毒瘤,大小官员中还是有贪赃枉法的。就比如那个哭得最惨的宗人府丞,身为三品官员,年俸才一百三十两,而他上任不足五年,就已经有了三千两白银的私藏。这样的不义之财我就替他缴给国库,一个铜钱都不会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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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密林中,几个服饰跟长相不很搭调的人团团围坐,个个一脸苦相。
“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吧,天天东躲西藏,连口热乎的饭菜都吃不上。”
“宝月的京都虽大,但各处盘查频繁,老子都好几天没睡过囫囵觉了。”
“谁叫咱们听不懂宝月人在说什么,只能在这林子里头干耗着。”
“皇帝老巢的地形不都研究透了?要我说就直接摸进去,早点解决掉他,咱们哥几个也好早点回渊济享福。”
各人说的都不是宝月的言语,但交谈中抱怨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都发什么牢骚?二王子也是为了谨慎起见。”一个地位略高于几人的护卫进入聚集地。
这人说罢恭恭敬敬地向后行了一礼,此次刺杀行动的领头人——渊济国的二皇子,这才出现在了各人眼前。
原本围坐的几人全都哑了火,一齐将右手搭在左肩,深深地躬身参拜:“见过二王子。”
其中之一乍着胆子提议:“二王子,也不知是哪里传出的瞎话,宝月人竟诬赖我们劫掠钱财。大家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在了四处藏匿,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啊。”
渊济国的二王子一抬手,示意亲信护卫将食物分给众人:“本王也知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只能果断一点。”
“宝月的皇帝大致在未时三刻从文渊阁出来,而后习惯去华莱斋小坐,偶尔也会在那里点出戏看。”
“这个时段最容易避开守卫,我们兵分两路,一队拿着贞淑宫里令牌混进去,另一队今夜就随我潜入皇宫,选好埋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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